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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信裡所描述的,這位薛老夫人生於民國24年,是江南城薛家幫後人,其祖上曾高居丞相之位,也算得上是世出名門之後,到了其父輩一改仕途創立了薛家幫,在江南城名噪一時,解放後尤其是文/革後期,薛家幫一夜間人去樓空,薛家人更是舉家遷移不知去向,於是江湖上各種傳言沸起,有人說是遭到仇人滅門,有人說是薛家幫內部出現了分歧,總而言之,從那以後江湖上便不再有薛家幫的訊息。
至於這位薛老夫人與金衣罩之間存在什麼關聯,按照信裡所言,江湖人稱的金衣罩正是薛老夫人之子,由於當年薛家幫的變故,薛老夫人提前將自己的兒子連夜送去了金禪寺躲過一劫,後來有人打聽到薛家訊息,說是薛老夫人與成年後的兒子相認後舉家遷到了這裡。
藏袍男人領著四人來到擺放棺槨的祭奠堂,朝著跪在地上身穿白色喪服的中年男子耳語了幾句,喪服男人聞言抬眼朝冬木和曾喆幾人看來,打量了一番站起身。
「你們找我母親有何事?」
冬木心頭微微一震,難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金衣罩?
曾喆朝放在奠堂中央的棺槨望了望,起唇說道:「我們有些事情想請教薛老夫人,不知道道……」
中年男人嘆息一聲,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棺槨搖了搖頭說:「你們來的不巧,我母親昨晚剛去世!」
先前在門口看到掛著的喪事白布,冬木心頭便湧上了不安,這會兒聽到確切訊息,她心裡多了些遺憾,遺憾只是拂過心頭一時,按照信中所言,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千里迢迢尋找的人。
冬姑娘先是跟著曾喆走到薛老夫人的棺槨前彎身祭拜,繼而再次走向中年男子。
「沒能見上薛老夫人一面實屬遺憾,失去至親本就是世間悲慟的事情,我想如今您應該更能深有體會,今日我冒然造訪,不過是來帶回我的親人!」
「你的親人?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您還記得薊若菱這個人!」
中年男人一聽頓時面色僵住,驚訝之色不覺立顯,他蹙著深色的眉頭又是一番仔細打量起問話的人。
半響倒是喃喃自聲說道:「難道你是薊若菱的後人?」
「我只想知道你把我母親的屍體帶去了哪裡!」
她厲吼著聲音質問出聲,連帶著因怒氣不能控制住微微顫抖的身體,這是冬木一路尋來最想質問的事情。
中年男人忽然雙手撫著冬木的肩膀,似驚喜的開口說道:「原來她還有後人,真是太好了,你母親要是能親眼看到你長這麼大該多好,當年你母親在逆水河自殺後,我便將她帶到了這裡,這是她生前最嚮往的地方。」
冬木輕鎖著眉頭,沉聲又問道:「你把我母親埋葬在了哪裡?」
「我知道你思母心切,不過你也看到了我母親剛去世,可否等我將她老人家下葬後再帶你去祭拜你母親?」
冬木陰沉著臉不說話,倒是身旁的曾喆拉了拉她的手臂。
「我看既然已經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了,咱們也不急於眼下一時,還是讓薛老夫人先入土為安。」
冬木聽曾喆這麼一說倒也順應著點了點頭,暫且以薛老夫人下葬為先,再次拜祭之後轉身離開。
四人回了酒店,阿福說是有些頭疼,整個人也不如往日裡活潑話多了,吃了抗高反的藥早早便睡下,確實為難了這位上百歲的老人家。
是夜一道黑影略上掛滿白布的房簷,黑衣照頭打扮,微微喘著氣,某人有些懊惱,這海拔高的地方就是不利於飛簷走壁的體力活。
身後又是一道黑影閃過,要巧不巧的在某人身旁停住腳,氣不喘,腎不虛,神情自若。
冬菇涼輕輕皺起眉眼,問道:「深更半夜你尾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