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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仁點頭微笑:“子賢更見不凡了。”
沈歡只能陪笑說過獎。
範純仁坐下,沈歡只能往外挪了一下位置。
“司馬相公,範某有負你的期望,唉”範純仁不無愧意地向司馬光道歉。
司馬光與沈歡都聽聞他被御史彈劾之事,聞言也皆是嘆息。
司馬光安慰說道:“堯夫,這不是你的錯。形勢使然罷了。”
“總之這次是我范家兄弟連累大家了。”範純仁不能原諒自己“相公,也許這次範某真要出京了。御史中承這位子”。
“莫急!”司馬光擺斷。“堯夫,這事最近會暫且擱淺,也許還有轉機。”
範純仁睜著精光炯炯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司馬光。
司馬光與沈歡對視一眼。連番嘆息之後才把今早之事詳細說了出來。末了又道:“現在朝堂不會有精力也沒那個時間來處理你的彈劾案件。堯夫,待事情過後。你這事再提一提,也許會有轉機
範純仁聽得連番戰禍,不由膛目結舌,與別人一樣,他也感到了害怕。契丹人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党項人的兇殘,他心有餘悸。自小跟著父親范仲淹在西北呆過,也聽過父兄對党項人的怨恨之言,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清楚党項人二十萬大軍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司馬相公”你等可想出法子來了?。小范純仁急問。
司馬光看了沈歡一眼,搖頭說道:“如果想不出,只能支援文寬夫的建議。還是該以穩妥為主。”
範純仁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聞言也道:“該當如此。”
沈歡卻道:“如果我等想出法來。官家對於範先生之事應該會有所諒解吧?怎麼說也會看在老師的面上壓下彈劾。”
“子賢真有謀計?”司馬光又問。
沈歡笑了笑,道:“其實官家更憂的是國庫空虛罷了。沒錢在手,大家都不放心,就算有大部兵馬。也不敢隨便調動。特別是戰爭一起。必然死傷,如果撫卹獎賞之錢不能及時貽且“必然會引起官兵譁才是大家最憂慮的
司馬光點頭說道:“這個確實是當務之急。國庫如今只剩一千五百萬貫左右,一旦打起仗來,沒有兩個月不能消停。花在軍費上。平日用度必然不夠,也會引起人心騷亂。現在是能封鎖蠻人寇邊之事,可時日一長,民眾必然有所耳聞。一旦又聽聞朝廷沒了錢,豈不是整個天下都耍大亂?”
範純仁作為御史,一向只是言官。倒不併瞭解財政竟然如此拮据,不由問道:“國庫糜爛如斯?”
司馬光看了沈歡一眼,沉聲說道:“前兩年幾乎都能收支平衡。甚至略有盈餘。不過上個月福建大水。災民無數,太后撥錢賑災,又多花了幾百萬貫。最緊要的是”唉。封禪也是件燒錢之事,天子在外兩三個月,百官加上大軍的日常用度,更是花錢如流水。
還有封禪盛事支出去的各種賞賜。零零總總,比往年幾乎要多花上千萬貫。”
範純仁嘆道:“早知道就不做這個封禪之事了。”發現沈歡在場。這才想起封禪一事還是他們自己鼓搗的,趕緊又說。“不過後悔也不是工個辦法,只能盡力想想法子看怎麼熬過這兩三個月吧。”
沈歡大是不好意思,他怎麼會料想得到會有如此大的兵陣?按他的計算,就算西夏會如往常一樣寇寇邊。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並不是值得奇怪的大事。也就是因為他知道國庫財政已經緩了過來,才敢吹噓這一政績,才能忽悠天子出京到海州嘛!
司馬光對沈歡說道:“子賢莫耍有什麼負擔,事出意外,誰也無法料想。天子出京此行,雖然沒有達到我等預期的目標,卻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子賢有了翰林學士的頭銜。也回了京。再說了,三司使不也是還沒有確定由誰擔任麼?也就是說,我等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