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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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地看了看兩條中華煙,信手掂了掂一沓嶄新的國庫券,裝進儲物箱,關上。芬芳嘆了口長氣。
她說車裡真暖和,就將裘皮短大衣脫掉,將牛大林的外套蓋在她的大衣上。
煙霧消退,芬芳挺了挺胸。牛大林的眼鏡片閃爍了很久,手悄悄移到她皮短裙下,小腿、大腿上似有毛毛蟲在爬。“我不是牛鎮長,我快要做牛副縣長了。唷,還是那麼結實,沒變吶。”
“那我先恭喜了!”
“我要調了,這事只准你知道,組織部找我談話了,要提到副縣長,到縣裡管工業,這段日子忙著跑貸款。塑膠廠交給那些人管後,像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鎮裡盡貼錢,盡給我這個鎮長丟臉,眼看我辛辛苦苦扛起的一面“紅旗”要倒了。廠是公家的,地理位置好,把廠改成城裡一流的大酒店,鎮裡縣裡也有此意,縣裡還沒有一個象樣的大酒店,縣招待所是六十年代蓋的,破破爛爛的不成樣了。都改革開放了,我們把它翻修成大酒店,可掛縣招待所的牌。允許個人摻股,股份可多可少,我女兒大學畢業後整日閒著,哪兒也不想上班,我讓她也摻點股,當然是空股。讓她管財務吧,她是大學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牛大林將一隻手移到芬芳的胸前,停頓了一下,她稍稍挪了挪他手。他開始深入後方:“得到這個訊息的人像馬蜂似的趕來,都給我擱著,至於承包金嘛好商量,你們私人出一部分,貸款的事我早跟銀行打了招呼。你們搞好了,給我留一份,我的小乖乖,可別把我這份給吞了。我現在好想讓你吞!”
這隻猶如女人般白皙的手,摁在那兒,慢慢抓起,像採擷果子。
芬芳倒在軟綿綿的座墊上,身體像貼著海面,起伏不已……一滴眼淚不知是甜還是鹹,從她側轉的臉龐上湧出,洇了坐墊一片。
男女關係(第九部分)
10
“就像進城找工作那回一樣,在辦公室裡,他對我初試了又面試,差不多他也是這副腔調,一回二回地說,什麼城裡的工作不好找呀,連待業青年也排成了一個團呀,何況你這個山裡人。不過吶,看在過去我到你家扶貧時合過影,不過吶…”芬芳說著說著,也忍俊不禁:“不過個鳥,還不是第二回面試時,關上房門,照樣把我的褲子脫了,要‘體檢’,害得我身上流了一灘血,嚇壞了我,這個老色鬼!”
喜福也笑了,他把手伸進被子裡,往芬芳的身上探尋,嘴裡念個不停:“不過吶,不過吶,我也要來個‘面試’……”
兩人頓時大笑起來,發覺隔壁的“鄰居”在竹床上翻了下身,發出“吱嗄”一聲,他倆不由互相“噓——”地做鬼臉,然後吃吃地笑了。
一座座用塑膠彩條布搭建的臨時棚房,像地震後的難民營,連半夜後的電燈也亮著,或許是展銷會主辦方用來防賊。白天兩人對著熙熙攘攘的顧客,提著嗓子喊“兩元錢一樣,兩元錢一樣”,喊個不停 。兩人換了小商小販的裝束,把包掛在胸前。但喜福覺得,不管怎樣樸素的衣著都掩飾不住芬芳攝人魂魄的風韻。男顧客在挑貨時,把賊溜溜的眼珠子溜到她身上,彷彿貨沒女販子重要。看起來她是頗有號召力的。
從搭棚到拆棚,從這個鄉鎮到那個鄉鎮,他倆就像走四方,不知不覺走出縣界。
起初,喜福搭棚子的手很生硬。他與芬芳就像剛升火做飯的新婚燕爾。一起做展銷的商販給了一回二回幫助後,慢慢地他就熟能生巧了。喜福站在竹架上,拿了把老虎鉗子繞鐵絲,芬芳在下面遞鐵絲和彩條布,兩人配合默契。
開始,喜福的第一聲招客,就像剛剛開啼的雄雞,連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