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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誰想要開個保密但又合法的銀行賬戶,與大肆宣揚、家喻戶曉的瑞士銀行系統相比,比利時銀行的優越性還要大得多。雖說它們遠非德國銀行資本雄厚,實力強大;也不如瑞士銀行中立;但是比利時銀行卻提供了各種便利條件,保證顧客能無限額地將金錢轉進、提出而不受政府的控制和干預;而且它們在保密方面也毫不比瑞士銀行遜色。這就是為什麼比利時、盧森堡以及利希騰施泰因的銀行能不斷吃掉瑞士銀行的地盤,穩步擴大業務的秘訣。
次日上午,夏農坐著馬克·弗拉明克開的車馳向一家比利時銀行——克雷迪特銀行。這家銀行位於布魯日市,距布魯塞爾國際機場有70分鐘的汽車行程。
顯而易見,大個子比利時人心裡好奇極了,但他絲毫不動聲色。當他們驅車趕向布魯日時,夏農只是簡要提了一下,他已搞到一項合同,尚需一些人手幫忙,不知弗拉明克是否有興趣?
小馬克示意說,他當然對此很感興趣。夏農又進一步向他解釋,現在還不能多說這究竟是項什麼性質的合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項行動不僅僅只是沖沖殺殺,而一切都需要他們新砌爐灶,自己動手。他除了按正常標準給每個參加入員每月發1250美元的工資外,另加今後三個月內的一切開支。參加入員在頭兩個月不必離家,只需在歐洲範圍內冒上幾小時的風險。當然,嚴格說來,這趟冒險不應屬於僱傭兵份內的事,可他們不得不幹啊。馬克一聽此話,咕噥起來:“我可不願去砸銀行,”他說,“那種錢我向來不要。”
“根本不是那碼事,而是把幾支槍私運上船。這件事只能由我們自己幹。船一開,剩下的事就全在非洲幹了,是去過過槍癮。”
馬克咧嘴笑了。
“是一場長期戰爭呢,還是一次突然襲擊?”
“一次奇襲。”夏農答道。“聽著:事情一旦最後確定,馬上就會簽訂一項長期合同。我現在還不能許諾,但看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而且任務完成後,報酬一定非常優厚。”
“那好,我幹。”馬克同意了。這時,他們駛進了布魯日的中心廣場。
克雷迪特銀行的總行設在弗拉曼街50號。這條街很窄,路兩側擠滿了一幢幢18世紀弗蘭芒式風格的房屋,一派異國情調。房子都維修得完好如新,絕大部分都已把臨街的底樓改成了商店。然而,上面幾層卻還多少保持著原來的風貌,房簷上的彩色繪畫像是出自某位古代藝術大師的手筆。
走進辦公室後,夏農向銀行國外部的負責人古桑先生自我介紹說,他名叫基思·布朗,並隨即遞上護照,以作證明。他用了不到40分鐘時間開好一個活期存款賬戶,存進了100 英鎊現款。他對古桑先生說,隨時將會從瑞士轉匯來10000 英鎊現款。此外,他還交代說,一俟那筆錢匯來,應立即從中提出5000英鎊匯往他在倫敦的銀行賬戶。接著,他留下了幾個各種寫法的基思·布朗的簽名,還和銀行方面協商出一種用電話證明自己身份的方法:在電話上流利地倒報出他的12位數的存款賬號,緊接著再說出前一天的日期。以這種辦法為證,他可以不必親臨布魯日,僅憑口說便能匯款或提出存款。最後,他與銀行簽訂了一項書面保證,說明銀行不必為使用這種聯絡方式承擔任何責任。一旦發生差錯,概由本人負責。他們並且談妥,夏農給銀行寄來的一切檔案,都應在他的簽名下面再用紅墨水寫上賬號,以防被人假冒。
12點30分左右時,他辦完全部手續,走出銀行,來到正在外面等待著的弗拉明克身邊。他倆在市政廳前中心廣場上的“藝術”咖啡館吃了一頓普普通通的午餐,照例是油煎土豆片之類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