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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修復好後,考古隊又將後半部的兵馬俑發掘出來,並修復了一部分,
這時,秦俑博物館和考古隊進行了移交,事情也跟著來了。按規定秦陵考古隊要將
前半部和後半部全部移交給秦俑館,屬於考古隊管理和發掘的只有中間那一塊。可
王學理同志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全部移交了這兩部分文物後,又在自己起草的關
於文物保衛中的協議中糊里糊塗地寫道:‘前五方坑中存放的文物由秦俑博物館承
擔文物安全及衛生工作’。至於後半部的文物安全保衛工作歸誰管協議中卻沒有提
出。如果不出事雙方都你好我好相親相敬,可偏偏事情就出了。1987 年3 月27
日,肖建國混進了展廳後部,趁值班人員不注意,脫下褂子將一個武士俑頭包起來
悄悄地順著地道口也就是一號展廳的後門溜了出去,這時博物館和考古隊誰也不知
道。
“案子破獲後,公安機關來問,說是肖建國盜走的俑頭是大廳後部的,而這一
部分的文物就是屬於秦俑博物館的,如果沒有協議書,責任肯定要秦俑館承擔,可
這時秦俑館將協議書拿出來,禍就落到了考古隊的頭上。剛才我已經說過,王學理
跟人家籤的協議書是前五方的文物安全由秦俑館負責承擔,那麼中間和後部由誰承
擔?儘管協議書上沒有寫明,但當公安機關來人詢問時,考古隊一方咬定文物是秦
俑館的,應由秦俑館承擔責任,與考古隊無關。但秦俑館一方卻在協議書的文字中
作文章,儘管文物屬於秦俑館,但安全保衛卻歸考古隊,武士俑頭的被盜責任應由
考古隊來承擔。所以就有了新華社發出的令人困惑的訊息。可事情推來推去,還是
人家秦俑館佔了上峰,這個糊塗協議給考古隊帶來了本來不應該有的大禍,我自己
也在這場大禍中倒了黴。更令人感到氣憤的是,王學理同志起草的這個協議書以及
和秦俑館的簽字經過,我一點也不知道。所以說文物局把武士俑頭丟失的責任推到
我的頭上是毫無道理可言的,給我的處分是不實事求是和完全錯誤的。這個錯誤決
定是對一個公民人格的公然踐踏。”“那麼您認為將軍俑頭和武士俑頭被盜的責任
應該由誰來負?”我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已是10 點多鐘,決定在臨走前提出最
後一個問題。
“秦陵考古隊連續發生俑頭被盜的重大責任事件,主要原因固然在主持隊務工
作的常務副隊長王學理身上,但是作為主管部門的省文物局、考古研究所領導人應
該負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前幾年大興安嶺的火災事故,林業部長被撤消了職務,
那是因為林業部長犯有嚴重的官僚主義錯誤。無數事實證明,一些因官僚主義造成
的嚴重後果,其危害及影響遠遠超過違法亂紀、貪汙盜竊等問題的本身。許多重大
事故,大多與官僚主義者失職、瀆職、翫忽職守有密切的關聯。因為一切事情都不
會是孤立的。作為文物局、考古所一個下屬單位的秦陵考古隊,能連續發生秦俑頭
被盜這樣重大的責任事故,主管領導的官僚主義和嚴重失職也是不容置疑的。他們
理所當然地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可奇怪的是,關於將軍俑頭案重大責任事故
的處理,對本來沒有責任的普通考古隊員強加處分,作了錯誤處理。而對主管的領
導者,卻避重就輕、應付過關,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