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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單手撐地口呼濁氣，腎上腺素讓遭受重擊的她暫時忘卻疼痛，手背輕輕擦拭嘴角黏著的血液。
紗織一如既往，每次被她擊倒都像這般站在自己身前。
只是當初伸向自己、遍佈傷痕的手掌不再張開，換成緊握在手，隨時都會按下扳機的手槍。
“做得不錯，這樣的戰鬥才適合你。可惜，這一套對我不管用，你的一切都是我教出來的，就算有所改變也無濟於事。”
紗織聲音清冷，怒火好似在前幾次與小梓對抗的時候被慢慢磨滅，“這樣的反抗，你到底還要做多少次才會悔悟？”
“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
紗織預想中的辯駁沒有發生，小梓突然丟擲這種無厘頭的問題讓她一愣神。
“巡航導彈、那些詭異的修女、破壞光環的炸彈到底是什麼時候擁有這些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力量”
抬頭直視紗織帽簷下忽明忽暗的眼眸，小梓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太軟弱了，梓。”紗織像是沒聽明白小梓的初衷，自顧自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些道具是哪裡來的根本無所謂，只要自己心中有著【殺人】的意志就足夠了。導彈、炸彈，都只是用來證明我們復仇行徑的道具，僅此而已。”
“夠了，紗織。”
小梓扇開紗織抵在身前的手，不甘的神情下流露出失望，“到現在你還在相信那套唬人的說辭嗎？那些根本不屬於我們的仇恨，為什麼要我們來——！”
砰。
聲聲質問如芒在背，紗織及時開槍斷絕內心的動搖。可，再堅固的水桶只要出現裂縫，無論進行多少次縫補，也無法回到從前。
“你太軟弱了，正因如此，你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小梓攜帶的挎包拉鍊在戰鬥中損壞，紗織輕輕一提斷掉的挎帶，收納的東西散落一地。
急救包、針線盒、化妝品、雜誌、玩偶
氣氛陷入寂靜，紗織盯著這些東西心口一緊，昨日重現、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於腦海中碰撞。
“這些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梓。是不是我毀掉這些寶貴的回憶，才能重頭來過？”
“不要！”
砰，砰，砰。
子彈毫無感情地射向承載美好的紀念品，嬌小身軀抱著過去不願撒手。
咔咔兩聲，手槍已經無法射出子彈，紗織呆愣於射空的彈夾，自己明明有數槍中子彈數量的習慣，為什麼會
愣神之際異變突生，“小梓快跑！”，伴隨尖銳聲音而至的，是一陣玻璃碎裂聲與震動，紗織猝不及防只得雙手掩面，做出防禦架勢，預想中的攻擊卻沒有到來。
透過指中縫隙望去，滿是濃煙與淡藍色蒸汽，不尋常的一幕讓紗織慢慢後退，沒有貿然衝入煙霧中。
將要退至牆角，紗織身後被一對小手扶住，是剛剛趕到的亞津子。
亞津子示意紗織放鬆，剛剛那幕她看得一清二楚，小梓和另一個人已經逃走。
“公主”
紗織長舒一口氣，小梓這次逃走她竟然沒有任何不滿，彷彿做錯事情的是自己一樣。
亞津子抬手輕輕摁了一下紗織的肩膀，隨即拉著她到另一側牆角，美咲正安靜地躺在那裡。
“這是救走梓的人乾的？身上沒有傷痕，用藥迷暈的”
紗織一字一句地解讀，心中升起的緊張感緩緩消散。
沒給紗織說話的縫隙，蹲坐在美咲身旁的亞津子繼續在手中比劃，剛剛目睹紗織和小梓對峙全過程的她，有一段很久以前就想說的話，現在不得不跟紗織說清楚。
“小梓她，從來就沒有背叛，或者說，她生來就不屬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