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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攀攀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按響了老郭家的門鈴。
在外面等了半天保姆才出來給他開門，他嬉皮笑臉的和保姆打招呼：“劉姐，過年好啊。”
保姆白了他一眼：“回來了？那就進來吧。”
這話讓欒攀攀聽著彆扭，保姆怎麼還把玫瑰園當自己家了？準是師孃慣的。
他趕緊進屋換鞋，客廳裡並沒有人，這個點老郭應該在書房，他鼓足勇氣敲響了書房門。
“師父我回來了。”
裡面沒人應聲，他又接著敲了敲：“師父，我從北半球回來了，還給您和師孃帶了點新年禮物。”
還是沒人答應，他只好把東西放在門外：“師父，那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給您拜年。”
他剛要離開，書房裡就傳來老郭的聲音：“進來。”
欒攀攀笑嘻嘻的推開門，老郭瞥了他一眼，將頭扭到一邊，這次的事情他們做的忒過分，可沒那麼容易原諒。
“師父，您老挺好的？”
“活著呢，死不了。”
欒攀攀相當不自在，只好繼續賠笑臉：“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們就是去那邊過個年，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他是您親兒子，孤苦伶仃的，您不心疼我們還心疼呢！”
他一肚子的理，老郭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行，我是惡人，壞事兒都是我做的，就他郭林林是好人，你甭當我徒弟了，給他當徒弟去吧！”
欒攀攀見狀馬上服軟：“師父您幹嘛啊？我給您兒子當徒弟不是亂了套嗎？您就算不認我這徒弟我也得認您這師父！”
他把裡的禮物舉到老郭面前：“您看看這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我們給您買的禮物，大家都想著您呢。”
老郭的心氣兒這才順了點，他心裡也清楚要是把徒弟們都攆走了，到時候他就成了光桿司令，不過適當的敲打還是有必要的。
“甭拿這些好話填和我，你們到底怎麼尋思的我這當師父的一清二楚，只要我還在德雲堂一天，你們就得踏踏實實的，不該有的心思都給我歇了知道嗎？”
欒攀攀嘴上答應著，反正老郭對公司的事根本一竅不通，大事小情都是自己安排，他的話聽聽就成。
老郭對著自己的愛徒到底是狠不下心來，他讓保姆重新做了幾個菜，師徒倆打算好好商量商量德雲堂未來的發展。
“攀攀，咱小劇場過了年也差不多該解封了，說相聲的同時是不是也該搞點副業，你說師父我直播怎麼樣？”
欒攀攀剛吃了口菜，就差點嗆著：“啊？師父？您不是說不直播嗎？怎麼…”
為了恢復德雲堂往日的榮光，老郭也只能出此下策。
“雖然我一直不主張直播，但是直播也的的確確是個好東西，能鞏固粉絲增添人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海子賣蘋果雖然把自己賣進去了，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來錢快的路子。”
老郭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則，一切都是生活所迫，現在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您不會要直播說相聲吧？”欒攀攀壯著膽子問。
“相聲還是得在劇場說，主要就是和觀眾們聊聊天什麼的，我聽說隨便聊聊就有人能給刷禮物，是真的嗎？”
“那確實是，不過…”
既然老郭想試試，欒攀攀只能答應他，這事兒得好好安排安排。
真是活久見，曾經放出豪言壯語不直播的老郭終究是為五斗米折了腰。
欒攀攀將老郭要直播的想法通知了師兄弟們之後，群裡一下子炸了鍋，大家怎麼都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出這個匪夷所思的決定的。
“欒哥，師父吃錯藥了吧？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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