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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考核的那天，老郭和王秦卉一起來到小劇場，他們是來的最早的一個，剩下的人還沒到齊。
“嘿，今兒咱來的還挺早，等著吧，待會兒看看這幫小子的業務能力怎麼樣。”
結果夫妻倆等了兩個半小時一個人影都沒有，於大爺和高老師也沒來，老郭這才察覺出不對勁。
他趕緊問身邊的王秦卉：“是不是我在群裡通知錯時間了，怎麼人還沒來？”
王秦卉也有點納悶，開啟手機看了眼群聊：“沒錯啊，你昨天晚上又通知了一遍，就是在這兒啊。”
他正要打電話問，沒想到門外三三兩兩的進來了些傳習社的學員，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全都沒來。
“怎麼就你們來了？那些師哥呢？”
小學員們第一次見老郭真容，難免緊張，戰戰兢兢的回答：“郭老師，師哥們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忙，他們來不了，只能我們這些閒人頂上了。”
“忙？他們昨天不是還有演出嗎？”
小學員只能如實回答他：“郭老師，欒師哥已經好幾天沒給他們排演出了，最近都是我們演的，欒師哥說我們應該鍛鍊一下業務水平，不能總是擺爛。”
老郭的嘴巴張合了幾下，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他馬上叫來劇場經理核實情況。
“我問你，最近這幾天小劇場的票賣的怎麼樣？”
經理的回答已經很委婉：“票倒是都能賣出去，但是上座率不太行，基本都不會滿座，能有一半人已經算好的了。”
老郭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那些位少爺呢？”
經理硬著頭皮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們很多天都沒來演出了。”
老郭撥通了欒攀攀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接。
“我和你說沒說過今天考核？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怎麼一個都沒來？”
欒攀攀還在裝傻充楞：“啊？師父，我都通知到了啊？他們一個都沒來嗎？”
“少跟我打馬虎眼，十分鐘以後我得看見他們，你想辦法！”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老郭就撂下了電話，欒攀攀乾脆將手機關機，繼續處理手頭的事。
又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影，欒攀攀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老郭被氣到抓狂，還好有王秦卉勸解。
“你跟孩子們置氣幹什麼？這一個個翅膀都硬了，他們想自謀生路你也別攔著，我看這些小學員們就挺不錯的，你不如點撥點撥他們。”
傳習社的學員甚至連老郭的面都沒見過，如今走了運能得到老郭的指點，他們當然求之不得。
王秦卉逮著空隙就給徒弟們上眼藥：“該走的留不住，一個個的心都野了，還不如培養培養新人。”
老郭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聽王秦卉的話，本來以為這些學員們孺子可教，卻不想資質有限，短時間調教出來也難。
他轉念一想，嶽嶽那樣的資質都能給捧出來，再捧出一個乃至幾個嶽嶽都不是難事兒。
沒了雞蛋還不做槽子糕了？不聽話的徒弟不要也罷。
他老郭是誰？相聲界的獨孤求敗！想讓誰火就能讓誰火，紅透半邊天都不是難事。
看著眼前這些唯唯諾諾的孩子們，他頓時信心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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