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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陸轉身後，顧知也遮遮掩掩的眼神不再，而是正大光明地看向她的背影。
由於苗苗的原因，兩個原本已經分開睡的人又再度睡在了一張床上。
原本是苗苗睡中間，就像睡午覺時那般。不知為什麼；到了晚上，她就不願意，非要零陸睡中間。
這樣一來，零陸便夾在苗苗和顧知也兩人中間。
中午；在中間隔了一個人的情況下零陸已經感到不自在，晚上兩個人挨著睡，更是讓她的內心膈應得慌。
尤其是想到一週前，高語垚還枕在顧知也的胳膊上睡在他的懷裡以及種種畫面時；零陸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排斥和噁心，這種噁心直逼嗓子眼讓她忍不住跑到衛生間乾嘔。
顧知也下意識放下手裡的故事書趕忙跑到衛生間檢視。
聽故事聽到一半的苗苗睜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衛生間，自己爬下床朝衛生間走去。
一句尖刻的“走開”讓苗苗愣愣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這句“走開”是零陸嫌惡地推開顧知也伸過去為她拍背的手掌時低吼出來的。
她以為她面對顧知也可以做到無情無緒毫不在意，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前段時間是身體沒有精力去恨，去厭惡，可當她有了一點活力時，高語垚穿著顧知也的衣服的畫面就會自動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且揮之不去。
每當這時候，零陸就會下意識去想他們兩個人相處的畫面是什麼樣的。而往往出現在她想象中的兩人總是異常親密。
想到她和顧知也的種種以及他對她說過的那些極度虛偽的話，零陸只覺得渾身的面板都開始瘙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面板底下鑽出來一般。
顧知也的手尷尬地停在那；展現出受傷的神色來。
“：乾媽。”苗苗抓著自己的小手紅著眼眶怯生生地喊。
零陸神色一怔，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小孩，快速收拾好情緒，臉上浮現親切的笑容問，“怎麼了？”
她接了杯水漱口之後走向苗苗，後者用極小的聲音詢問，“你和乾爹吵架嗎？”
“：沒有，乾媽沒控制好音量說話的聲音大了點，嚇到你了？”零陸在苗苗跟前蹲下身來，好使得兩人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上。
“：真的嗎？”苗苗癟著嘴，忍著哭意問。
“：真的。”零陸吃力地應道。
苗苗再度看向顧知也。
“：是真的。”他把頓在半空的手收回去，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親親乾媽。”苗苗天真地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