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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陸聽著林媽、林蔚和顧老爺子她們的交談，一聲不吭，只是埋頭吃東西，看起來好像是一直在吃，真正下肚的東西壓根沒多少。
而這些人聊天的內容大多都圍著她，因為她是他們之間的連線，是為數不多的共同話題中比較好聊的一個。
一塊牛肉放到零陸碗裡，她抬起她基本從上桌時就一直低垂著的眸子。
“：乾媽，外婆說吃肉肉身體好。”苗苗睜著那雙如清泉般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裡面是毫不遮掩的關愛。
“：謝謝苗苗。”零陸覺得她的眼眶有些發脹。
顧老爺子笑著問，“外婆還說了什麼？”
“：還說要多吃蔬菜。”苗苗把碗裡咬了一口的青菜夾給零陸被林蔚緊急制止。
“：誒，這是你吃過了的，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我再夾過一個給乾媽。”苗苗說著要撐著桌子站起來。
“：坐好，吃飯要有吃飯的樣子。”林蔚嚴肅地講。顧家這種家庭應該很看重規矩。她不想苗苗被人說沒被教好，尤其是桌上還有長輩在。
“：沒關係，隨她去。”顧老爺子一臉慈祥地說道。
苗苗站在凳子上，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伸出去夾菜，“給乾媽。”
“：給媽媽。”
“：給外婆。”
“：給乾爹。”
“：給曾祖父。”苗苗伸長胳膊，顧老爺子把碗伸過來接。
桌上的每個人都欣然的接受她的照顧。
由於有這個小人精的存在，整頓飯的氛圍都很好，一點都沒有因為零陸的沉默不語以及林蔚、林媽的拘謹和不熟悉而產生任何的尷尬。
吃完飯，零陸目送林媽和林蔚上車。
顧老爺子和張管家也藉口說不打擾零陸休息，吃完飯小坐一會兒後也坐車離開。
苗苗站在零陸的身邊，抓著她的手，打了個呵欠，“乾媽，睡覺覺。”
零陸牽著苗苗轉身上樓，刻意的忽略顧知也的存在；可苗苗不依，她另一隻手抓住顧知也的手指，“乾爹，給我講故事。”
顧知也看向零陸，希望能得到她的應允。
零陸默然不語，也不看他。
“：乾爹要工作。”顧知也只得推脫。
“：講故事。”苗苗睏意來襲之後脾氣也不似平時那麼好，開始耍賴，甚至有大哭的趨勢。
“：苗苗。”零陸無奈地喊道，苗苗的要求表示接下來她和顧知也會躺在一張床上，她不想。
苗苗身體往下賴，眼睛一閉，嘴巴一張就開始“哇哇哇”地大哭。
“：乾媽給你講。”零陸頭疼地嘆氣。
“：我不。”苗苗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嘩嘩地掉。
“：好好好，你問問乾爹願不願意給你講。”零陸覺得腦子裡嗡嗡響，小孩尖銳的哭聲何嘗不是一種精神攻擊呢。
“：講嗎？”苗苗立馬停下嚎叫聲啜泣著問。
“：講。”既然零陸說了好，顧知也自然不會再推脫。
苗苗睡在中間，零陸和顧知也分別睡在她的兩邊。
零陸原本是背對著苗苗，苗苗一直扒拉她讓她轉過身來，零陸禁不住她的煩。
可轉過身來只要一睜開眼睛，不管視線往哪看總能看到顧知也的存在，她煩悶不已索性閉上眼睛。
結果他低沉的聲音又像是魔音繞耳般一直在她的耳邊響啊響。
在一片昏沉中，零陸覺得有人抓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臉頰。
她想睜開眼睛，想掙開對方的抓握，可身體卻無法動彈，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眼皮也睜不開，且意識快速下墜至一片混沌中。
顧知也把苗苗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