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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蘇黔終於忍無可忍,決定把楊少君弄走。然而當天下午,又出事了。
蘇黔去一所大學裡演講,楊少君跟著跑去一塊聽了。因為在學校裡,蘇黔的警惕比較放鬆,帶了兩個保安,讓在外面等著,沒貼身跟著。演講開始前,蘇黔去上廁所,褲子拉鏈剛解開,楊少君就吊兒郎當地晃進來了,一見他,衝著他無恥地笑:&ldo;喲,真巧,原來蘇大少爺也要上廁所。&rdo;
蘇黔懶得理他。
楊少君走到他旁邊一個站位,眼睛還盯著他下面看,笑嘻嘻地說:&ldo;喲,雖然使用的方法不大一樣,不過長得跟我的也沒什麼不同嘛。&rdo;說著就笑嘻嘻地去解自己的拉鏈。
蘇黔氣的頭腦發脹,連尿意都憋回去了,束好褲子去洗手。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走到蘇黔旁邊的洗手檯洗手。楊少君當了這麼多年警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從那人一走進來開始目光就一直停在他身上,突然見那人一動,大叫一聲:&ldo;當心!&rdo;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擋在蘇黔面前,蘇黔一斜眼,只見一把銀閃閃的匕首向自己腹部捅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楊少君已經嚴嚴實實將他擋在身後,從他的位置看過去,那把匕首捅進了楊少君的肚子。
楊少君抬腳一踹,那人頓時踉蹌後退。楊少君緊接著一揮手,蘇黔便見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匕首掉到地上,登時嚇直了眼。楊少君撲上去和那人扭打在一起,沒兩下就把那人制服了。
不一會兒,聞聲趕來的警衛將犯人押解離開,蘇黔只見楊少君衣服上滿是血,也不知他究竟傷成了什麼樣,站在他身邊一臉無措。楊少君對他笑了笑,還是一樣漫不經心的笑容,用完好的那隻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ldo;我沒事,就是手受了點傷。你別演講了,把你的保鏢叫進來,趕緊帶你回去吧。&rdo;
這是蘇黔第一次覺得他的招牌笑容不是那麼討打,而是有點……順眼。他盯著他血肉模糊的手:&ldo;那你……&rdo;
楊少君說:&ldo;我自己去趟醫院就行,小傷。你回去吧,別多想,這事交給我們警方,一定不會讓你有事。&rdo;
後來蘇黔被保鏢護送回家,剛到家楊少君又來了個電話追問他是否安全到達,蘇黔問起他自己的傷情,他都輕描淡寫的帶過。幸而楊少君在千鈞一髮之際用手抓住了刀身,刀並沒有捅進腹部,但手上的傷深可見骨,蘇黔是親眼看見的,可是楊少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捧著自己重傷的手追問他的安危並安慰他不要害怕……
這件事以後,楊少君在回到蘇家,蘇黔對他的態度就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雖然見了面還是一臉不待見的模樣,可是偏見及厭惡已消弭,只空撐著一個看似傲慢的架子作為他最後的底線。楊少君碰了他,他不再如邪崇上身一般立刻厭惡的沖洗,偶爾看到楊少君當著他的面抽菸,他也會裝作沒有看到。
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越來越奇怪。楊少君的態度一日比一日曖昧,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他每天中午和下午都會定時給他打兩個電話關心他的人身安全,漸漸地,又不只是關心安全,多了噓寒問暖;並且楊少君有意無意增多了與他的肢體接觸,當蘇黔對此表示異議,楊少君會振振有詞地說是為了幫他解除恐同症,其臉皮之厚,總令蘇黔無可奈何。
對於蘇黔來說,從小到大他交往的幾乎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精英,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像楊少君這樣的人,有的時候會不記功利的對自己好、關心自己,有的時候又以惹惱自己為樂;他猥瑣、無恥、又像一個英雄;他沒有底線,什麼都不在意,當需要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