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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病去如抽絲,且由於是神魂出竅之故,黛玉從脈象上雖說並無太大妨礙,還是不時地會感覺頭暈目眩。這種不適感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這樣前前後後差不多調養了差不多四十天,她的身體才總算徹底穩定了下來。
當黛玉再一次邁出永壽宮那厚重的宮門之時,整個紫禁城已然被瑟瑟的秋風吹透。初秋清晨的空氣中彌散著晶瑩的露水氣息,隨著呼吸深入肺腑之中,帶著些許的涼意。
黛玉長長吐出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緊了緊裹在身上的寶藍色雲錦披風。
一旁伺候的紫鵑扶著黛玉的手臂,伸手幫黛玉理了理點翠耳環的流蘇:“娘娘可是覺得冷了?小晨子早就備好了轎子。您如今身子還弱,不如咱們乾脆坐轎去景仁宮吧!”
黛玉搖了搖頭,略帶著些許安慰之意拍了拍紫鵑的手:“本宮無事,便這麼走著去吧。左右現在時辰還早,而且景仁宮的距離也並不算遠。在屋子裡悶了這麼久,也合該出來走動走動才是。”
紫鵑眼見著黛玉這般言語,心中雖有擔憂,但也沒有堅持。只是手上又多使了幾分力氣,更提了三分的小心攙扶著黛玉,生怕她稍有不慎再出現什麼暈眩的現象。
一行人緩緩前行,出了永壽宮沒幾步,便是金黃色琉璃瓦下的螽斯門。黛玉咬著自己的下唇,望著高懸於門上的那塊牌匾,目光定定地落在上面鐫刻的“螽斯”二字之上。
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紫鵑,你知道這螽斯門,背後是什麼意思嗎?”黛玉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問道,彷彿是自言自語一般地繼續向前走了去。
“回小主,奴婢曾聽宮裡面的老人兒說過,這螽斯善鳴叫,繁殖力又強。所以此門取‘螽斯’之名,乃是祈求皇室能夠子孫昌盛、綿延不絕,帝祚永延。”紫鵑低眉順眼地答著,扶著黛玉踏過了尺把高的門檻。
“螽斯?那是什麼東西?奴婢怎的沒有聽說過?”行走在另一邊的赤鳶接上了話茬。說來倒也不怪赤鳶不知,畢竟她自幼習武習醫,對於那些詩詞歌賦之類文縐縐的事物,確實瞭解甚少。
“這螽斯嘛,不過是個附庸風雅的名字,怪不得你不知道。”黛玉笑了笑,繼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著,“其實就是蟈蟈而已,地裡田間常見的。記得本宮小時候,每到夏日,便有人抓來放在籠子裡沿著長街叫賣,下人常會買來逗趣,喂些絲瓜花什麼的養著。家中有些姐妹的帳子上,繡的也是蟈蟈,想來也是有趣得緊。”
“蟈蟈?那奴婢就知道了。奴婢小時候抓這個可厲害了!最厲害的一次連著抓了五個呢!就是有一次因為貪玩誤了扎馬步的時辰,恰好被師父撞了個正著。師父平日裡對我們要求甚嚴,見我們這樣氣得鬍子都歪了。姐妹們都被師父用小竹條抽了好幾下,一群人頂著裝水的銅盆在院子裡曬了一下午……”赤鳶說起這些來,總是眉飛色舞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黛玉也樂得見她這樣。
“臣妾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未能前來向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黛玉柔順地微低著頭,恭敬地朝著座上的宜修行禮。今日她出門極早,哪怕是步行過來的,都還有大半嬪妃未到。故而她便讓下人通報,得了允准後邁步進了宜修的寢殿。
“淑妃你來了,快些起來吧,賜座。”此時的宜修正坐在梳妝檯前,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經盤起了七七八八。身旁的婢女正在把她最喜愛黃金滿鈿用簪子在頭上固定,動作輕柔而嫻熟。“你身子不適,多多休息也是應該的。請安原在用心,能夠保持著一顆勤謹奉上的心才是要緊。再說了,本宮也知道你心裡一直記掛著本宮,便更沒必要拘著這些虛禮了。沒的萬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