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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竹笑了笑,然後對他說:“瞎玩兒的,以後隨便用。”
賈明亮嘿嘿一笑,然後在我對面的下鋪坐下後,一邊開啟自己的皮箱從裡面拿出個雙筒望遠鏡一邊對著李松竹說道:“那太謝謝了,我一看我這玩意兒也拿不出手兒了……”
原來又是一色狼,啊不,現在應該稱作同道色狼了,因為昨天晚上我已經破戒,跟他們沒啥兩樣兒。
雖然這樣好像不好,但是這種感覺倒挺好的,就像是找到了組織,一瞬間,大家會心一笑,距離就這麼拉進了。
那天天灰濛濛的,瀝瀝拉拉的下著小雨,郊區的空氣果真很新鮮,中午我們三個就又出去喝了一頓,賈明亮也挺能喝的,同樣菸酒不拒,飯後竹子照例扶著電線杆吐了,不過比起昨天大有進步,大概多走了一百米才吐,有昨天他吐的那堆東西當座標,錯不了。
這可能是竹子為人的一大特色,也是以後他‘瘋狗’外號的由來吧,因為他喝完酒後都會找根電線杆子清理腸胃,久而久之,就跟規劃地盤一樣,加上這附近的環衛很懶,所以每隔幾個電線杆子都能夠看到他的反芻之物。
更有甚者,我記得有一回他出去應酬,給我們打電話都能聽出來他喝的跟個爛泥似的,我們擔心他再出什麼事兒便出去迎接,哪知道這孫子自己走回來了,我們問他喝的都不認識路了是怎麼回來的,他挺自豪的說,我雖然不認識路,但是摸著自己以前留下的記號就一路回來了唄,傻比。
書歸正傳,之後的幾天我們三個一直在寢室裡面玩樂打牌,我這人可能就這姓格,不善於跟陌生人交際,但是隻要混熟了,那也沒什麼忌諱,我們三人相互感覺都很好,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
所以,我也買了煙,買了望遠鏡。
白天有時候出去逛街打遊戲機上網,晚上則是打牌,不贏錢,賭喝涼水或者貼紙條的,竹子的手氣比不上他那張嘴,沒一會兒就要去趟廁所,而深夜的時候也有午夜節目,我們三個人十分猥瑣的關了燈,一人叼著根菸卷,一副銀笑的望著對樓。
其實,也看不見啥,真的。
因為大一的姑娘們都很謹慎,竹子對我們說,相傳大學裡開放的程度跟學齡有關,年級越高的就越開放,裙子也越短,所以我們很期待正式開學,那些成熟姓感的大姐姐出現。
而那天嚇了我一跳的屋子,果然是個空屋,一直以來都沒有看到有人出現過,我也沒多想,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等到我們寢室裡第四個哥們兒出現的時候,終於要開學了,彷彿這個寢室有某種磁力似的,這個叫做孫家良的傢伙,也跟我們差不多的臭味相投,不過給我的感覺丫有點兒假正經。
孫家良來到寢室後的第二天,學校在禮堂召集我們新生開會,我這才見到了大學校長是什麼模樣,說起來跟高中校長也差不多嘛,一個個都跟豬八戒投胎似的,肥頭大耳,褲腰帶都記在肚臍眼兒上邊兒,跟老年少將似的。
我坐在座位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看來我們這屆的學生還是挺多的,男女比例有些不協調,女的好像比男的要多一些,而且看他們當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兒的都有,有爆炸頭的,有刺蝟頭的,有衣服上穿釘子的,有鼻子上穿釘子的,也有嘴巴上穿釘子的,有黃毛兒的,有紅毛兒的,還有沒毛兒的,他們在人群裡面十分的扎眼,我記得當初網上好像管這種打扮稱之為非主流吧,反正那一年這玩意兒是挺時髦兒的東西。
不過對於一個從小縣城裡面出來的土鱉我來說,這些東西怎麼看怎麼稀奇,甚至還有些好笑,於是我便小聲兒的對著我旁邊的竹子說:“嘿,嘿,你看啊,那邊那幾個是怎麼回事兒?”
竹子看了看,然後對著我說:“這他嗎就是藝術。”
藝術就是把半截袖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