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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未說完,便被同行之人堵上嘴,道:&ldo;幾位小友不必在意,他喝醉了,說胡話呢。&rdo;
說是喝醉,其實並無酒味,一行人匆忙離去,那夥計搖頭道:&ldo;這位&l;喝醉&r;的大人,便是那年的狀元郎徐燮。&rdo;
幾人瞭然,本該出盡風頭的人,因為一道聖旨成了陪襯,不戰而敗,任誰都會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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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葉家的馬車,羅衍問:&ldo;我不過提了一句,說來時見著竇先生,你轉頭就走,這是急著去哪?&rdo;
&ldo;姚家,接阿錦。&rdo;
羅衍眼裡直冒酸氣,搖頭道:&ldo;你真是沒救了,我聽說南疆有一種蠱毒,中蠱者會聽下蠱者的所有命令,我懷疑,你弟弟給你下了蠱,讓你眼裡心裡就只有他。&rdo;
葉重暉沒接這一茬,卻是眯起眼,問:&ldo;你找我,若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就下去吧。&rdo;
&ldo;……&rdo;
羅衍盯著他沒有瑕疵的面龐,良久,啞聲道:&ldo;是有話說,只是馬車裡說不清,下回找你,可不許再逃。&rdo;
葉重暉略一頷首,指向車簾,羅衍嘴角微抽,撩開簾子跳了出去,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嘆了口氣,輕聲呢喃:&ldo;恆之啊恆之,我為你著了魔,你可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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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花園裡花團錦簇無人欣賞,一群人圍在涼亭外,踮著腳往裡瞧。
一名纖細少年手執畫筆,沾了沾顏料,在一張潔白宣紙上細細描摹,不多時,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便現了形,紅撲撲的臉蛋,僅僅是瞧著,便想讓人咬上一口,額前一縷小捲毛,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展開,好似在等人抱起他。
周遭傳出一聲聲讚嘆,這樣好看的小娃娃,只怕畫裡才有。
少年放下畫筆,修長的指骨似玉石雕刻而成,抿唇一笑,燦若春華,他回眸問:&ldo;堂姐覺得如何?&rdo;
葉若瑤已經說不出話來,只看著那幅畫不住地點頭。姚珍替她答:&ldo;這畫實在不能更好,謝堂弟賜畫。&rdo;
葉重錦道:&ldo;這是自然,我畫的是我自己,誰能比我更好看?&rdo;
這話在旁人聽來許是覺得自大,可眼前的少年,的的確確有這個底氣,皓齒明眸,一張精緻到了極致的臉蛋,好似世間最精心描繪的工筆畫,一勾一勒都藏著造物主的私心。
葉若瑤撫著圓鼓鼓的肚皮,道:&ldo;這畫雖好,總不如真人來得生動,聽說每日看見好看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會好看一些,若阿錦弟弟時常來看我,便再好不過了。&rdo;說著,眼巴巴地瞅著一旁的少年。
她成婚已有好幾年,卻仍舊保留做姑娘時的脾氣,跟人撒嬌信手拈來。
葉重錦道:&ldo;這有什麼難的,堂姐每日對著銅鏡看自個兒,寶寶出生後肯定是個美人。&rdo;
幾句話逗得葉若瑤嬌憨而笑。
出了涼亭,葉重錦隨手摘下一片綠葉,在手裡把玩,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就連指甲蓋都極精緻,淡淡的粉,瑩潤的白,一片小巧的葉子,被那幾根玉骨襯得如同翡翠珍寶。
他道:&ldo;我自己出門就是,哪用得著姐夫親自相送。&rdo;
姚珍被他說得臉紅,憨憨地答:&ldo;一日為主,終生為主,姚珍一輩子都是主子的人,&rdo;頓了頓又問:&ldo;前幾日送去的滷味可還有剩,若是沒了,我讓家僕再送一盒過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