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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任職,是以老家在六安,家裡還有房地產需要處理安排的名義,動用關係調回六安任職的。但實際上,他卻是衝著沈家的二小姐沈儀淑來的。他和沈家的少爺沈曉雅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跟沈儀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但沈儀淑心儀她的中學老師王聖亞,和彭少石政治觀點不同,對他若即若離。加上彭少石到六安當書記時,沈儀淑剛上大學,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很少。
但彭少石對沈儀淑一往情深,已經深陷愛河。
彭瘦石望著兒子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向沈公館大門走去。
沈公館的客廳,正中懸掛著一幅民盟西北總支部主任委員杜斌丞先生的水墨松竹梅中堂,兩邊是彭瘦石手書的對聯:竹外飛花流詩句,梅邊吹笛動辭章。中堂旁邊,懸掛一幅絲繡仕女圖,是沈夫人早年自畫自繡的。書畫刺繡,均已經陳舊發黃。
沈子儒和彭瘦石是少時同窗好友,故人重逢,自然親切,他們坐在茶几旁促膝交談。
在彭瘦石介紹了當前國共戰爭大局後,沈子儒問:“這麼說,共產黨現在的軍隊,正規軍已經有一百萬了?”
彭瘦石嘆道:“是啊,共產黨已非昔日。抗戰勝利以後,當初的星火,如今真成心腹之患啦!”
沈子儒感嘆說:“也怪蔣公他自己,抗戰一勝利,執政黨就應該從善如流,成立聯合政府,實行*政治。辛亥革命所謂何來?不就是要推翻封建專制的‘家天下’嗎?長期堅持*,別的黨派能服氣嗎?”
彭瘦石笑著批評他:“子儒,我們已經不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了,你也要收斂點。這次國共和談失敗,與民盟支援共產黨有很大關係。孫科在中外記者招待會上說,民盟天天打著反對內戰的旗號唱高調,實際上是在反政府。他這話是有背景的,我們是老交情,我不能不提醒你一句。”
但沈子儒依然還是滿腔熱血:“我們民盟一貫提倡*,這也是孫先生的遺願。我不明白,蔣公跟手無寸鐵的民盟較勁,有什麼意思?難道反內戰就是反政府?這不太荒謬了嗎?”
彭瘦石跟沈子儒的觀點不一樣,他認為政府不想打內戰,一直在提倡和談,可共產黨羽翼已經豐滿,擁兵自重,內戰是他們挑起的。
沈子儒卻覺得是蔣介石孤家寡人做習慣了,先沒把別人的建議放在眼裡,始有今日之亂。
彭瘦石知道無法說服老友,便含蓄地提醒他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子儒,我們不是一般的交情,我勸你不要涉足險地。”
沈子儒一直追求*,當然不願意聽這樣保守的話,他反問說:“什麼叫涉足險地?國家政權,不是那一黨一派的私產,怎麼就成了他蔣家的床鋪了?再不實行*憲政,哼,早晚要垮臺!”
彭瘦石無奈地笑笑。
沈夫人端著茶盤走進來,勸道:“我說子儒,陪客人說說家常多好。那些國家大事讓那些當官的去管,咱們只管做生意,做學問。不好嗎?彭先生,請用茶。”
彭瘦石坦誠地說:“弟妹,你也坐下。實不相瞞,我是為犬子登門求親來了。”
沈子儒、沈夫人相互看一眼,都很意外:“哦……”
彭瘦石告訴他們,彭少石追求沈儀淑已經好幾年了。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因為這次南京有個朋友到他家給彭少石提親,他來徵求少石意見,彭少石才告訴他的。彭少石對他發誓,非沈儀淑不娶,逼著他上門提親。
沈子儒老兩口沒想到彭瘦石是來提親的,他兒子彭少石為人忠厚,做事穩練,一表人才,他們兩人都打心眼裡贊成這門親事。
沈夫人脫口而出說:“要說少石跟儀淑要是能成親,不論是年紀、相貌、學識、家庭,倒都是很般配的。”
彭瘦石一聽,十分高興:“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