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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像真是我想多了，看我收回了指著他的刀子，白老鬼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語氣說，&ldo;老大，反正你已經失憶了，還是改了這動不動就掏刀子的毛病吧!我看著眼暈，算起來你有兩年沒拿刀子指我了，突然來那麼一下，我以為我今天要交代在這兒了。&rdo;
&ldo;……&rdo;我把刀子裝好，無辜道，&ldo;我真不是臥底，你要是懷疑我，可以讓我走，自生自滅，但你要是想弄死我，我肯定跟你拼個魚死網破。&rdo;
&ldo;這你可以放心，就算你是臥底，我和阿鳳也不會背叛你，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倆的命不知被你救過多少次，替你死都沒問題。&rdo;白老鬼有氣無力的看著我，擺了擺手。
&ldo;我說了我不是臥底!&rdo;我再次強調。
白老鬼被我突然一吼嚇了一跳，急忙點頭說，&ldo;對對對，你不是，你冷靜點，多想想美好的事。&rdo;
白老鬼怕的不是我，也不是我手裡的刀子，而是我潛意識中那個並不完全的第二人格。
我還是相信白老鬼催眠我之後，並沒有問出什麼，剛才的一切他都是在詐我，至於鬼老大和林策這兩個身份，到底哪個是真正的我，李冉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其實這個時候，我潛意識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不管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既然走到了這裡，我不會回頭的，也不會後悔，殺人犯也好，私生子也罷，我會親手毀掉這個龐大的神秘組織。
人活一世，不能白走，哪怕我之前不是一個好人，現在有一個成為好人的機會擺在我眼前，我絕對不會放手。
平復激動的情緒，我轉而對白老鬼說，&ldo;既然你相信我就是鬼老大，那告訴我真正的林策在什麼地方。&rdo;
聞言，白老鬼起身走向了電腦桌，說道，&ldo;那個林策恐怕你是見不到了，他已經死了。&rdo;
&ldo;什麼?&rdo;我有些驚訝，原本只是想試試白老鬼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做了鬼老大，卻不想還有意外收穫?
&ldo;失憶還真是麻煩。&rdo;白老鬼唸叨一嘴，移動滑鼠，開啟了電腦裡的一個資料夾。
我站在旁邊看著，那個資料夾裡是幾張照片，白老鬼將照片放大，問道，&ldo;有印象麼?&rdo;
照片背景竟然是我家的客廳，內容血腥不堪，一具屍體被大卸八塊，堆積在了一起，看上去像個小山包，最上面端端正正的擺著一顆人頭。
那顆人頭似乎是被仔細擦洗過，臉上沒有一點血跡，樣貌和我一般無二，如果那不是一堆屍塊，我會以為是自己被偷拍了。
&ldo;死了大概有半年了吧?&rdo;白老鬼點選滑鼠，轉換後面的照片，都是這堆碎屍不同角度的照片，他繼續說道，&ldo;人是你殺的，也是因為這個案子，你被警方逮捕，消失了一段時間。&rdo;
&ldo;程國業知道林策死了麼?&rdo;我瞬間皺眉，情緒再次陷入了陰鬱。
白老鬼點頭說道，&ldo;最初不知道，但你回來之後，他讓戚薇薇接近你，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其實在見到你之前，我也不確定死掉的這個是你，還是林策，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是程國業為了把林策替換回來而殺了你，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遲遲沒有動靜，我們發現他在四處託關係打聽這個案子，說明他當時也不知道活下來的是哪個。&rdo;
我問白老鬼，&ldo;這照片你是哪來的?&rdo;
&ldo;警方故意放出來的。&rdo;白老鬼坦言相告，&ldo;當時看到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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