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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笑道:“這幾天在屋裡悶壞了,你能不能抱我出去吹吹風?就在馬場邊吧,那裡開闊,你開窗便能看見我。”

藥先生聞言也啞著聲音附和,程錚雙拳難敵四手,只得將我裹得嚴嚴實實地抱著出門,尋了塊大石扶我坐下,低聲囑咐:“有事便大聲叫我,我聽得見。”

我笑道:“那小聲的話,你聽得見嗎?我要是想哼歌怎麼辦?我這一副破鑼嗓子,見不得人的。”

程錚愣了愣:“啊,你唱吧。”

我笑嘻嘻地推他:“行了,快回去吧,別偷聽我唱歌啊。”

他答應一聲,又幫我攏了攏衣服下襬,這才走了。

我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確定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場,這才將頭埋在膝蓋上,身上止不住地發抖。

再篤定的肯定句經過十天的質疑發酵也會慢慢變成一個疑問句,再加上藥先生剛剛疲憊且不耐的話語,一個不甚樂觀的估計慢慢佔據了我的腦海。

就算我最後能夠重新視物,耳聰目明地完成組織交給我的龍套任務,但是在此之前,我會失明多久?

一個月?一年?三年?五年?

我還不到九歲,如果我當真會失明數年之久,在二八年華時才得以恢復視力,這六七年的大好時光,我真的甘心在一片黑暗中度過嗎?

睜眼閉眼都是一片漆黑,不能認字讀書,不能學習機關醫術,就連吃飯喝水、穿衣走路都困難萬分,形同廢人。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五六年,我能承受得住嗎?

現在有程錚陪我幫我,我尚且覺得無聊煩悶,倘若我當真一直失明下去,他必不能一直常伴我左右,我真的有勇氣獨自度過幾年的無用時光,忍受這種無邊的挫敗和寂寞嗎?

不說別的,我今後能夠不倚仗別人,自己生活嗎?

試試才知道。

我伸手撫摸身邊青石凍土,嘗試著站起身,向前方磨蹭著邁出一步,再邁一步,邁出三四步之後,轉身向原來方向小步蹭回。

一,二,三,四,五……

足足走了七八步仍沒有碰上大石,我不由心中焦急,大步跨出,還沒站穩便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當即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疼倒是不疼,就是忒讓人心寒。

我掙扎起身,拍去手上泥土,揉著膝蓋和手肘,越想越是憋屈,鼻子不由一酸,忙縮成一團咬住嘴唇,無聲地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我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既然我是龍套,為什麼不給我混吃等死的權利?難道想要過平淡點的生活都是一種罪過?

越想越傷心鬱悶,眼淚越流越多,我一邊咬著袖子一邊用另一隻手胡亂揩去臉上水漬,苦於不能出聲,只好憋得臉上滾燙,一下下抽噎得愈發厲害。

我正哭得肆意,冷不丁一雙手穿過我兩肋將我拎了起來:“啊呀呀,怎麼哭成這樣?找不到程錚了?”

我一驚,鼻子裡汪的兩管鼻涕險些憋不住飆出來,忙遮著口鼻含糊道:“向大哥!你……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向靖聞聲音裡憋著笑:“瞧瞧這一張臉抹得,跟小花貓差不多了!”邊說邊掏出帕子替我擦拭。

既已在他面前丟了臉面,我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拍開他手恨聲道:“不用瞧了,反正我又瞧不見!”這一低吼,眼淚鼻涕再次噴薄而出,氣勢磅礴如尿崩一樣糊了我滿臉。

向靖聞哈哈大笑:“誰能瞧得見自己啊,小花貓!”說著抱起我走到一處暖和的地方,按照距離的遠近和聽到的粗重噴氣聲估計,大概是進了他的專屬馬廄。

向靖聞就著存水的水缸投了帕子替我擦臉,說話時仍是帶著笑音兒:“哭夠沒有?沒哭夠咱們再哭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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