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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雄起!石虎!雄起!”
這聲音響徹天空,在大地上來回飄蕩。也不由自主地鑽進石虎的耳朵,讓石虎感動,又十分憤怒。
原來,二班和一班的戰士吵了起來,分成兩派,想用自己的聲音壓住對方。石虎明白了,這是二班的戰士在嘲笑一班,也在嘲笑自己。而一班的戰士卻毫不氣餒,他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為自己加油打氣,想自己用實際行動維護班集體的榮譽,維護自己的尊嚴。
在這羞辱與激勵的吼聲中,一班與二班進行攀越高牆的比賽。二班選派的三名戰士身手不凡,第一名戰士象豹子一樣狂飆,腳蹬同伴捧起的手掌,在戰友的推力下,“嗖”地一聲攀到牆頭。第二名戰士照著第一名隊友的樣子,也使用借力的技巧,“嗖”地騰空而起,快躍到牆頭時,上面的戰友迅速握住他的手臂,奮力一拉,他穩穩當當落到上面。輪到最後一名戰士攀越,就更容易了,他後退一步,向前猛跑,接近障礙時,腳踩牆體,一飛沖天,上面的兩名戰友不約而同抓住他的臂膀,往懷裡猛拽,最後一個隊員也順利攀上高牆。整個過程緊張有序,動作敏捷,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自如,一氣呵成。
一班出場時,就沒有二班順利了。當領頭的周志龍士當先卒,輕飄飄攀上高牆,接著把第二名同伴拉上來時,第三名戰友衝上來腳一滑,倒把上面的周志龍扯下來了。只見“嘩啦”一聲巨響,周志龍和第三名隊員重重墜地,摔了個四腳朝天。樣子異常狼狽。
二班的8名戰士頓時大樂,笑得前仰後合。一班戰士的臉如豬肝一樣紫紅,氣得直跺腳,唉聲嘆氣,狠不得把那個關鍵時刻拉稀的戰友碎屍萬段。
“一班!懦夫!一班!懦夫!”
二班的戰士們分別看著單槓上的石虎和摔落的周志龍,幸災樂禍地大叫起來。他們簇擁著,又是笑,又是跳,把口號喊得震天響。
這聲音就象一把尖刀,刺中石虎脆弱的神經。班長犧牲了,石虎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他的腦海是混沌的,也是痴迷的。就在剛才,周志龍對他說出,他也是班長計程車兵的時候,石虎覺得心中的迷霧突然被一道刺眼的陽光劃開。原來,承受痛苦的不僅有他,還有許多默不作聲的人。他們面對痛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壓在心底,用自己的行動來發洩痛苦,來轉化痛苦。而現在這聲吼聲,突然讓他怒火中燒,無法忍受。很長時間了,石虎面對周圍一切的壓力都視而不見,似乎部隊中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什麼前途,什麼榮譽,什麼恥辱,什麼信念,統統與他無關。班長走了,兄長走了,賴以支撐的人走了,他發現自己的心中空蕩蕩,對什麼事物都不感興趣。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周志龍的背影就是班長的影子,特別是他講話的表情,竟然與班長有著某種的神似。現在二班這幫兔崽子,竟敢嘲笑自己,竟敢鄙夷周志龍,他們簡直就是在侮辱班長。班長在上面看著我們呢?決不能讓二班這樣對待我們,如果班長在,也決不會容忍!我們是班長的兵!
石虎想著想著,覺得訓練場上的那陣鬨笑聲是那麼的刺耳,以至於讓他的血脈噴張,血液在全身快速流動,就象洶湧澎湃的激浪,讓他顫慄,不能自持。石虎想爆發。想把這些壓抑的感覺爆發出來,想把原來也久的痛苦發洩出來。
呼哧呼哧。石虎大口大口地喘氣,身體急躁地擺動。
障礙區的那邊,二班的戰士笑得更開心了,他們的話更加不堪入耳。
“你們一班太強了啊!那邊吊著一個懦夫,這邊又摔倒兩個孬種!哈哈哈!”
離他們50米遠的石虎聽得明明白白。懦夫?孬種?這是怎樣的一種羞辱?不!決不能答應!不能揹負這種罵名!不能讓他們這樣嘲笑自己,嘲笑班長!我們是班長的好兵!石虎想到這裡,身體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