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兒,那書借哥看看。”
“你看它幹啥。”
“幹啥……呵,學做人,學做……一個……算了,你睡吧。”
趙學兵翻來覆去的一整夜,大清早的早早的把弟弟那本書拿出來,很慎重的帶到學校,從這天開始,他每天回家都拿著毛筆一行,一行的抄錄……趙學軍覺得,自己的二哥這輩子從未這樣認真過,以前,也許他讚許這種認真,但是現在,他很茫然,當自己的親人必須違背自己的最初意願,扭曲自己的本性,去迎合社會的時候……趙學軍不知道這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這是進步的,還是退步的。
春雨嘩啦啦的下著,今天的春雨特別多。趙學軍在教室給王希寫好信,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就是以這種日記形式與王希通訊。他希望王希出來的時候,別與外面的世界斷裂。他不隱瞞,並不會報喜不報憂,最近產生的困惑,他告訴王希了,家裡的事情,他也說了。上個星期,王希來了住進少管所的第一封信,信裡這樣寫:“賺更多的錢,砸死那幫**。”
趙學軍今天寫信,告訴王希。他這樣想,絕對不正確,這是一種,別人不寬恕你,你自己都不放過自己的傻行為。他寫好,把信投到校門口的信箱後他又覺得,自己也許寫錯了。這些道理他沒參悟透徹。自重生,趙學軍從未像這段日子這般混亂過,他茫然,對成長茫然,這種茫然來源於,這是新世界,絕對不是過去的那個世界………
投了信,趙學軍拐彎去學校的車棚,此刻放學已經一小時。那邊很安靜,只有雨水嘩啦啦澆灌到車棚子頂端的聲音,那種聲音令人感覺又寒冷,又寂寞。
“餘老師?”趙學軍看到自己的班主任,呆呆的站在自己的腳踏車前發愣。
餘老師扭過頭,看著他,苦笑:“我教他們知識,他們擰了我的腳踏車鈴蓋,拔了我的氣門芯,拿刀子劃了我的腳踏車輪胎。我不怪你們,可我的小女兒還在幼稚園等我。她會很失望吧,我答應她第一個接她的……未開化的古代人都懂得尊師重道!”
趙學軍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自己老師的疑問,他記得,王路叔叔出事那天,餘老師跟在自己身後一直說“別急,別急……”她把所有的錢都塞進自己的口袋,對自己說:“拿著……拿著……”
趙學軍將自己的腳踏車放到老師面前,轉身就跑,老師在後面喊他他也只當聽不到。那一路,趙學軍猶如發洩一般的狂奔,他渾身淋得溼漉漉的,涼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即使如此,他卻覺得,好舒服,很暢快……他穿過街道,穿越人群,跑到家,推開門,喘著氣對屋裡大聲喊:“老爸!我們一起去大雨裡飛奔吧!”然後……他抬起頭抹了臉上的一把雨水,看清楚之後……傻了。
萬林市的市長宋遼闊帶著自己的兒子,妻子來趙建國家,進行一次友好的串門。最近,他目睹趙建國的那一串倒黴事件。說實話,這事兒,他敢說GUOJIA ZHUXI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與輿論作對,向來沒有好下場。
可是最近他總是想起,正在表演鋼琴的弟弟被人抓出來,丟出去,一腳踩斷手指。漂亮高雅的母親被人剃了陰陽頭。威嚴的爸爸被人掛著槓鈴片跪在廣場,他們衝他吐吐沫。全家人被趕到農場的那些日子。今天早上,他又看到了趙建國,他找領導,說自己的事情,當他從政府大樓出來,有人在他身後吐吐沫:呸!總不能世界上所有的便宜事兒,都被他家站了。
所以……宋遼闊帶著全家來了,他就是要拜訪給那些看不到,觸控不到的人看看,有人不怕你們,有人對你們不屑一顧。他是這麼想的,可是,下意識的,他還是選擇了,天色昏暗的這個雨夜來,進了屋,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建國,我來看看你,當然,我代表自己。”說完,他自己嚇了一跳。
宋遼闊的到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