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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接通，他就聽著溫成言聲音沒什麼精神，背景音還有點亂。
&ldo;你怎麼了?&rdo;謝陸離問。
&ldo;沒事。&rdo;
謝陸離又問：&ldo;我給你寄的明信片收到了麼?&rdo;
&ldo;啊。&rdo;溫成言反應了一下，&ldo;收到了，忘了跟你說了。&rdo;
&ldo;噢‐‐&rdo;謝陸離拉長了尾音，&ldo;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在哪兒?跟我說實話。&rdo;
良久，溫成言嘆了口氣，說：&ldo;我在醫院。&rdo;
第 6 章
六
謝陸離問了情況撂下電話幾乎沒怎麼耽擱就去了醫院。
溫成言說了一萬句你不用過來，可謝陸離到的時候給他發資訊，他就算無奈也還是得去接謝陸離。
&ldo;你妹妹怎麼了?&rdo;謝陸離看見溫成言整個人都無精打採的樣子，又問：&ldo;你怎麼了?&rdo;
溫成言搖了搖頭，強打著精神笑了一下。
&ldo;嚴重麼?&rdo;
溫成言眼睛不知道看哪兒，然後一聳肩。
&ldo;你給我說話!&rdo;謝陸離有點生氣，&ldo;墨跡個什麼勁兒!&rdo;
他倆坐在一樓大廳裡，溫成言手臂搭在膝蓋上，雙手掩了下臉，深呼吸了一口，說：&ldo;我不是不想說，我是不知道該從哪兒說。&rdo;
&ldo;那就說現在到底什麼情況。&rdo;謝陸離冷著一張臉的時候有點駭人。
&ldo;我妹妹她換過腎。&rdo;溫成言抓了抓頭髮，&ldo;現在……不太好。&rdo;
謝陸離懶得聽溫成言一句一句往外蹦，直接說：&ldo;你就說大夫讓怎麼著吧。&rdo;
&ldo;她年紀小，不知道再換一次是什麼結果。&rdo;
&ldo;……要多少錢。&rdo;
溫成言搖了搖頭，&ldo;錢要管用就好了……&rdo;
謝陸離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忽然有點喪氣的說：&ldo;錢怎麼不管用，就算有□□，你沒錢，大夫給你治麼?&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溫成言說：&ldo;錢得籌，可這真不是我說怎樣就怎樣的事兒，我真是……&rdo;他頹廢的把頭低的更低了。
謝陸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ldo;沒事兒。&rdo;
溫成言一直以來都活的積極，但是積極並不代表輕鬆也不代表快樂，他越有意迴避的事情就越無法掩蓋，直到溫成君再次入院，那種一直近乎陪伴著他的疲憊感忽然就湧了出來。他覺得生活很難，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點動力來支撐他繼續走下去。
他想，過去也很難，可還不是過來了麼?那天夜裡溫成言站在醫院的走廊，看著外面的月亮就覺得自己很矯情，只是上天把過去的玩笑翻出來重新跟他開了一次而已。
只是沒人能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
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謝陸離近乎變態的想，他可以幫溫成言，給他錢也好幫他妹妹治病也好，那些東西他給得起，他可以以此來作為籌碼，溫成言要聽他的，跟他在一起，小說裡電視劇裡都是這麼講的，謝陸離有點慶幸這個機會。
這事兒他想了一路，越想越興奮，一直到家裡還保持著那個興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