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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是不再提殷王身體的事了。
晉仇淡淡地看著他們,他的臉很平靜,很肅穆,很沒有人間氣。但他的話是有人間氣的。
他道:「殷人說得未錯,你們的心思的確是骯髒的。」
骯髒?這話誰說也不該是晉崇修說,他人只是說說,不一定真的去幹。而他不說,卻是什麼都有可能幹的出手的。
是以他這話一出,封歌臺上霎時便一片冷寂了,大家不一定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但好歹跟著他做過惡事。
他說出此話,眾人又怎麼可能不詫異。
「崇修道人是在說笑吧,這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大家能站在此地,是為了一同討伐殷王,殷王無道,我們商量懲罰他的事可不算違背天道。」
「呵」,他這話一說完在場立馬有人笑了聲。
修士總不是全壞的,也不是都能睜著眼說瞎話的。
可這到底是暗地的嘲笑,無人敢站出來用自己的真實身份硬觸整個修仙界的怒火。
只是,「嘻嘻」地又有人笑了,這人笑得倒是很明目張膽,引得晉仇都在看他。
但沒人說什麼,因笑的是齊侯,齊侯是個傻子,不管他是真傻還是假傻,只要他還在裝著傻,他便是個真的傻子,沒人會主動去挑他的刺。
不過人們心裡到底對齊侯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晉侯到底打算如何處置殷王!」又有人問。
兜兜轉轉總還是這個問題。
晉仇卻不回答,他只是看著天,彷彿在等什麼,又彷彿這群修士的話全是耳旁風。
於是,又有人開始議論此事了。
說得無非是晉仇與殷王的那點隱晦關係,他們到底是如何。
趙射川同晉仇傳音,語氣很是不好,問:「主上到底是不是不捨得對殷王動手,當著眾人面,非要護著殷王嗎!」
晉仇瞥了他一眼,未回答他的話。
在晉仇心中,趙射川跟個死人沒多大區別,等殷地事了,他也就不會再和趙射川、魏輕愁多說話了。
這些跟他晉地定了契的人,總是叫他覺得少了些什麼。
近幾年他越發明白,晉地本就是想著反殷的,就算他父一直不表現出來,這意圖也是在的,否則為何要與趙魏接觸。
殷地信鬼神,貫用鬼行事,但殷地不與下屬定契。他晉地是正人君子,想不到祖上竟會用此方。
定契難,不光因其是秘方,還因契的第一代必是極忠誠的,但忠誠之人不光晉地有。
這一切,從晉侯獻開始便在預謀了。
所以對殷王的仇,晉仇漸漸沒那麼看中。他只是放不下自家那些人命。也不想夢中看見父母震怒的臉。
晉柏最近倒是不會對他提復仇的事,但晉柏會恥笑他,會問他對殷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他說不想報仇,晉柏便會化成厲鬼。如他說想報,晉柏便會古怪地笑。
他不知道究竟如何回答,但他心中已隱隱知道該怎麼做。
他看著天,那裡烏雲密佈,似要降下風雨。
他等著那一刻,等著混元的安排。
☆、何人有悔(二十三)
「這天下多得是錯了的人,錯了的事。」
「天也會錯嗎?」
「天經常錯,有時知道錯了也還是放任著錯事發生。」
「為何如此?」
「因天就是想錯,還能有為什麼,天就喜歡自己犯錯的樣子,絲毫錯不犯,他就會發瘋。一發瘋,就有更大的錯事。」,混元說道。
他與晉仇坐在一起的時候,往往什麼事都不避諱,只要晉仇敢問,他便敢回。
只是晉仇有很多事都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