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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她知道這個女孩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那她更會受不了了。
一百萬,到哪去搞?她腦中只想著這個問題。
按理說,這時候她最該求助的人,應該是歐雨聲,可那男人一貫冰冷的臉和那張婚前合同,卻讓她不願意向他開口。
他們的財產分的和陌生人一樣清楚,歐雨聲除了每個月給她三千元生活費,從來不告訴她他有多少身家。他們的東西也分得很清楚,你的,我的,上面都貼了無形的標籤。就算這一刻的夏小星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歐雨聲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她想起了他惡毒的比喻,說她和他是嫖客和鴨的關係,這樣的關係,她能向他求助嗎?
路過超市的時候,夏小星停車進去了一趟。今天是歐雨聲固定歸家的日子,每週二四六,沒特殊情況,他都必須回家,這是結婚時約好的。
歐雨聲嚴格的遵守著約定,除了出差不在本市,這三天,他都會回家。
但不準時。
剛結婚的時候,夏小星總是做好了飯菜等他,可經常等不到。他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比方說,某個同事失戀了,他要陪他喝酒;又比方說,他手裡有份工作,還沒有做完,可是話筒裡,她卻清清楚楚聽見有人在喊,“雨聲,該你出牌了。”
後來她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再期待他準時回來和她一起吃晚飯,可每週二四六,她還是會做好飯菜等他,偶爾歐雨聲餓著肚子回來,她就像中了彩票似的,即使自己吃過了,也會陪著他再吃一次。
其實她很懶,也不喜歡做飯,歐雨聲不回家的日子,她要麼在外面吃,要麼就下碗麵,甚至兩個蘋果就可以打發一頓。
記得有一次,歐雨聲在不該回來的日子突然回來了,夏小星正在電腦前碼字碼的昏天黑地,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走出書房看見他進門,就怔在了客廳裡。
她沒做飯,冰箱裡除了飲料,什麼吃的都沒有。
最後她去包了幾個外賣回來。
歐雨聲似乎並不餓,只吃了一點,反倒是她,呼呼啦啦的把他動了幾筷子的飯和菜全部一掃而光。歐雨聲坐在餐桌那頭,像看大猩猩似的看著她,嘴裡蹦出一句:“你餓了幾頓了?”她還在大嚼,鼓著腮幫子隨口答他:“就兩頓,早上吃了的。”那天她不用上班,又不想出門,碼字碼的忘了形,也不覺得肚子餓。
就看見歐雨聲望著她的眼神,從看猩猩,變成了看妖怪。
當時她很想衝他喊一句:“姐姐我從沒餓著過你吧!你那次回來不是三菜一湯伺候著?今天是你違規變態,搞突然襲擊!”
她當然沒喊出來,夏小星一直在努力的做賢妻,學著做飯,學著拖地,雖然不易,可她學會了。
今天,她不知道歐雨聲會不會回來吃晚飯,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他要回就回,不回就算,只是,如果他不回來,她不知道下一次再給他做飯會在哪一天。
沒有了這個家,他們的婚姻還會在嗎?
她不知道,她一點也不知道,她真的。
一點也不知道。
回家先開啟了衣櫃,這個房子近兩天就要搬出去,她有很多東西要整理。一件件的疊,把歐雨聲的衣服清出來。
光線漸漸的不那麼明亮,她看了下時間,五點了,她走出臥室去了廚房。
還是簡單的三菜一湯,複雜的菜她做不來,顛來倒去,就是那幾樣時令蔬菜,湯是萬年不變的老三樣,不是西紅柿湯,就是紫菜湯,再不就是絲瓜蛋湯。
今天是紫菜蝦米湯。
擺好碗筷,夏小星習慣性的看向客廳的掛鐘,她最多等到七點,如果七點歐雨聲還不回來,她就自己一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