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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君這才恍惚間想起來自己廚房還有正在做的點心,急匆匆地撇下司沛南又進了廚房。
司沛南無奈地看著他媽媽的背影一陣好笑,將東西收拾規整後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坐在了沙發上。
陳湘君就是這樣,看上去溫婉賢淑,實際上做事情卻是有些疏忽大意,經常忘事。
司沛南太瞭解他媽媽,所以才安逸地坐在沙發上品茶,上好的雨後毛尖,司父以前的下屬退休後在山上開了一個茶廠,年年給司父送最早的一批新茶,剛出芽上面掛著露的時候掐下來的,味道最鮮最甘醇。
他的判斷果然沒錯,足足半個小時後陳湘君才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鋁製的矩形長盒,墊了幾層薄紙往上面一排排地放剛出爐的點心,司沛南瞄了一眼沒吭聲,這儼然是一副要送禮的樣子。
「南南,來。」陳湘君裝點完畢後朝著司沛南招了招手,臉上笑意盈盈。
司沛南摸了摸鼻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拿不準他媽媽要做什麼,不就是給她提了一盒點心來嗎,至於再給他帶回去一份嗎?司沛南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惆悵,單是霍斯尉隔三差五送來的點心都夠他吃的了。
「怎麼了,媽?」司沛南側著身子看了一眼,不得不在心裡默默讚嘆一句,他媽媽這手藝都能趕得上藤微閣的裝點師傅了。
緊接著陳湘君溫婉一笑,將鋁製的盒蓋慢慢合上,然後遞給司沛南,沖他笑了笑:「給北邊兒的霍爺爺拿過去,咱倆旁邊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最北邊兒打頭那一家就是。」
「啊?」司沛南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敢情這點心不是給他的。司沛南不自在地按了按太陽穴,又後知後覺地問到:「我以前怎麼聽說過這個霍爺爺?」
陳湘君瞪他一眼:「要你去你就去,送完回來正好剛烘焙上的點心也就好了。」說著笑著就將他推搡出了家門。
司沛南極其無奈地拎著禮盒出了門。
南北跨度極其廣,司沛南也是知道的,所以出門的時候一眼就淘汰了車庫裡的那輛腳踏車,還是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
陳湘君惦記著還沒烘焙好的其他點心的事兒,看著司沛南去了自家車庫轉身就回了廚房。司沛南嫻熟地將車倒出車庫,拐了個彎,上了那條貫穿正德園的「南北大道」。
開發的不知是政府那個工程,也不知道具體開發商是誰。總之正德園的綠化一向做的很好,但南北大道兩邊清一色種的都是懸鈴木,看上去很漂亮,即使一輛車駛行也不會感到寂寥,或許是因為各類小別墅林立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蔣介石因宋美齡愛梧桐,所以在南京種滿了法國梧桐樹的這個典故。
因為懸鈴木別稱法國梧桐,所以司沛南每次看到家旁邊大道上的懸鈴木,總會覺得格外溫馨。
這條路鮮少有車,所以司沛南開的很快,不過近二十分鐘就到了。隱約能看清前面的崗亭,和站崗的警衛員,目光往右手邊再錯落一點,是一幢在懸鈴木與葡萄藤蔭蔽下的灰白色別墅。別墅前面的園子裡支起了好幾個架子,葡萄藤蔓肆意生長,中間一部分被人支了半人高的石桌,上面是一副劃好的象棋棋盤。
通向別墅的黑灰色防滑石板兩邊分別是應季果蔬與薔薇科的花,很典雅也很具有煙火氣息,也能看出主人的格調。司沛南下車時正好就看見了這位主人,笑得很慈祥,是一種歷盡滄桑後的慈悲。穿著中山裝,還是那種最初設計的樣式,放在身旁椅子上的收音機裡放的是一出麒派的《追韓信》,老人自己與自己對弈,好巧不巧的是,身後兩名警衛員,正好有一名司沛南認識。
最開始就想過是霍斯尉家,現在看見站在老人身後的趙括才真正意識到,這真的就是霍斯尉的家,那坐著的笑得慈祥的老人應該就是霍斯尉經常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