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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生知道早晚都是要過這一關的,所以心理準備充分。
“嗯!那好!抽完這根菸咱們就開始。”
一根菸抽完,兩個檢察員就東問一句西問一句,一點也不像是在訊案,反而好象是在聊天。
“姓名?”
“任小生”
“年齡?”
“二十”
“家庭住址?”
……,……。
“被害人為什麼要追打你?”
“因為當初在野百合大酒店門口他輕薄我的同學水雪,就是野百合大酒店的承包人。我看不過,就推搡了他幾下。後來經水雪的調停,這事就揭過了。沒想到他並不是真正就此罷手,反而暗中糾集人,在路上截住我們。”
“你有沒有還手?”
“沒有,我一直被龔梓追打,根本沒機會還手。”
“你是怎樣脫離龔梓的追打的?”
“是柳三幫了我一把,才讓龔梓把打擊的目標轉移了。”
“那柳三被龔梓劃傷,你看見了嗎?”
“沒有,當時我還沒從龔梓的亂棒中清醒過來。不過我看到了地上的一灘鮮血,後來又看到小三的手臂上正在往下淌血,所以我斷定是他受到了龔梓的暗算。”
“那你憑什麼就斷定柳三是受了龔梓的暗算呢?”
“因為當時血路是朝柳三那兒運動的。”
“那你清醒過來後看到柳三正在幹什麼?”
“他正用匕首抵著龔梓。”
“那你為什麼要去抱住他的手?”
“因為我怕他做傻事,真得捅了龔梓。”
“那你憑什麼斷定柳三會真得捅了被害人?”
“第一,他手臂上還在流血;第二,他當時的情緒很激動;第三,我看到他正在做著捅下去的動作。”
“那你是怎麼做的?”
“我就上前,用雙手抱住他的手。”
“結果怎樣?”
“結果我上去晚了,在我的手剛剛抱住他的手的時候,他已經把匕首插進了龔梓的胸部。”任小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然後你又幹了什麼?”
“那血濺了好些到我身上,我好害怕,就跑了。”
“你跑那兒去了?”
“我跑到我大伯家裡,後來大伯就開導我,第二天就帶我投案自首了。”
……,……。
任小生實實在在有愧於小三,為了活命,為了推卸責任,不顧禮義廉恥,陷害朋友,捏造事實。這一切雖然是他大伯教的,可是他如果不昧著良心這樣說的話,那麼他就可能是第一被告人,將要承擔絕大部分罪責。弄不好,就要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他也唯有如此,才能得以生還。
起初,他還是拿不定主意是否這樣做,虧得任忠明的三寸不爛之舌,才完全打消任小生的顧慮和不安,咬緊牙關,死撐到底。
任忠明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什麼禮義廉恥,如果人人都遵守這個什麼禮義廉恥,那麼這個社會還怎麼前進?就好比十個人就只有一塊吃得,得到這一塊吃得就可以活下來,而得不到的就必須得餓死,你要不要選這一塊能給自己生的吃食呢?如果大家全部都講究什麼禮義廉恥,你讓我,我讓你,最後大家都餓死。那麼說在這個標榜禮義廉恥的國度裡,往往是那些不講禮義廉恥的傢伙活得更好,正是他們利用了人們這一心理,從而在大家還在用禮義廉恥來約束自己的時候搶先一步拿到了那個活命的食物,活了下來,從而有了更遠足的發展。
臉皮要厚,心要黑,才能無往而不利。良心,良心值幾個錢,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和最廉價的就是良心。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