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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南委屈地大叫:「你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你支開,讓我落到水師妹的魔掌裡!」
這個張會,用心險惡如斯。
小黃仙猶豫著說:「可是我覺得,張施主對你沒有惡意。」
「你不懂,」洛瑤南一臉滄桑,「我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張會。」
小黃仙看向前方,行路漫漫,「施主,我們一起去西土取經吧。」
洛瑤南:「走!」
天空澄藍如鏡,幾片白雲悠悠。明淨的日光灑落,將一人一妖的影子拉長。
有人站在他們身後,目送他們並肩前方西方,微微笑了笑。
天道若無情,緣何生萬物?
祂高立雲端,作為規則存在在世間,極致冰冷,極致無情,只在乎天地和生靈的存續,並不會像青鸞一樣,為某個個體的命運駐足。
但有的時候,世間生靈太耀眼,讓祂也忍不住發出感慨。
正如八百年前,天道偶開天眼覷凡塵,多看了鬼方山掙脫宿命的少女一眼,心中讚嘆:真是燦爛的生命啊。
若是為人,追隨在她身邊,想必是件很有趣的事吧。
……
江念騎鳥飛躍冥城上空的黑霧,底下黑黢一片。
站在城牆上時,她見冥城一圈接一圈往外擴充套件,像是年輪般,看似很好翻過飛躍。但如今他們真正步入這團霧氣中,已經飛了很久,卻沒有飛過第二道城牆。
一旦進入霧氣,就像是踏入另外一個無垠大的空間,這兒情況複雜,遠不似外城簡單。
她低頭看還在振翅飛的青鸞,心疼他,本想叫他停下來,還未開口,青鸞身體一滯,化成人形筆直從天空墜下。
謝清歡臉色慘白,身上七道貫穿的傷口突然迸開,血流如注。江念牽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懷裡,擔憂地問:「你怎麼樣?」
他雙瞳失神,疼得瑟瑟發抖,身上傷口綻開,又因為魔的體質飛快癒合,然後重複這個過程,不一會就渾身是血。
江念抱住他,感受到懷中身體顫抖而冰涼,不知如何辦。
謝清歡蒼白的唇顫了顫,好像想同她說什麼。
江念湊過去,聽他斷斷續續地說:「走。」
青年臉上魔紋越發妖異,雙瞳赤光隱隱,有失控之相。
但江念怎麼可能放他走,只能嘗試拿出丹藥敷在他的身上,然後為他注入靈力,血液衝散藥粉,青年傷口不斷裂開又癒合,反覆撕裂的疼痛將他折磨得神智不清。
江念無能為力,只能緊緊抱住他,焦急問:「是不是進來了的關係,我帶你出去。」
找師父的事等會她一個人來就好了,先把他帶出去吧。
謝清歡抓住她的手,哆哆嗦嗦地說:「一樣的。」
隔了會,他喘息著道:「餓。」
餓?
江念從懷裡拿出水靈果,「吃這個?」
謝清歡睜開眼,黑眸深邃,望著澹澹的靈果,眼神忽而變得很悲傷。他猛地推開江念,飛快奔入一旁的霧氣中。
江念連忙追過去,這兒不像外城是一條寬闊的街道。迷霧四起,四周崎嶇不平,好像奔在山道之上。
她在迷霧中失去青年的身影,便跳至上空,雙手捏訣,召起大風獵獵。
冥界沒有靈氣,施展術法消耗頗大。她長袖飄揚,立在大風中,霎時吹散深黑的霧氣,看見蜷縮在山道一側的青年。
江念跑過去,心疼地為他輸入靈力,輕聲問:「你跑什麼?」
謝清歡掙了掙,依舊想逃。
江念見他閃爍的神色,忽然明白,溫聲道:「笨蛋,就算你失控,也傷不到我,你忘了嗎?」
謝清歡別開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