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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這麼多年,聽來往弟子聊天,多少知道些人間事,本來以為這兩位是其他宗門的神秘仙君,結果,上來直接就是魔君了。
江念:「怎麼,有意見?」
老者望著玉佩半晌,感慨:「正面七好,反面七殺,正邪一念,天道我心,這便是七殺宗的宗旨嗎?真是偉大又崇高,我悟了!」
江念:「你很有悟性,我看好你。」
老者擠出卑微的微笑,熟練地化作一道流光,棲身到新的玉珏之中,騰了一個窩。江念把玉珏扔給謝清歡,謝清歡還在發呆中,下意識怔怔接住。
江念湊過去:「徒弟?」
謝清歡神思恍惚,回首時眼前乍然出現一張芙蓉美人面,他慌張又赧然,後退兩步,後背抵住冰涼樹木,樹葉撲撲而落。
江念撐著樹,另一隻手摸了摸謝清歡的臉頰。
少年還沒從被迫念臺詞的羞赧從走出,原來玉白的臉現在泛上暈紅,摸上去熱得很,似乎是被她的掌心燙到,他的臉更燙了,眼裡也被燒得騰起一彎水霧,身子簌簌發抖。
她忍不住低聲說:「徒弟,你麵皮這麼薄,可怎麼在七殺宗混呢?」
謝清歡很想退後,但抵著樹木,退無可退。
接觸到魔尊滾燙的指腹時,他感到自己也好像被燒起來似的,面上燙得很,又羞又惱。
就算是師徒,這樣未免也太親近……
他無父無母,從有記憶起,就被供在仙門,清心寡慾宛如廟中泥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指腹,會這樣柔軟、這樣滾熱。
江念倒沒意識到這點,幾個徒弟都是粘人精,天天恬不知恥求rua,這個舉動對她來說顯然很平常。剛才她只是真心在為小徒弟擔憂:這樣麵皮薄的純良又美貌的少年,以後可怎麼在七殺宗混。
幸好她下了咒術,想必,慕曦兒是不會對一隻皮皮蝦精下手的。
她本想收手,看見小徒弟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覺得有趣,於是又摸了一下。
謝清歡:!!!
他渾身炸毛,手掌不自覺出現一根冰稜,想放棄什麼臥底大業,直接捨棄這化身和魔尊魚死網破算了。原來當臥底這麼痛苦,當初他不該讓朝露他們過來的。
唉,也不知道他們默默承受了多少。
雲中傳來鐘聲,鐘聲穿透層層雲海,在九華山響盪。
霎時,各峰升起亮光,少年御劍飛上空中,往鐘聲傳來的主峰飛去。浩浩湯湯的飛劍如同流星雨墜,從他們頭頂劃過。
江念:「這是?」
謝清歡臉上餘熱未消,卻忍不住為她解說:「是掌門在天樞峰授課。」
地上洛瑤南不停扭動掙扎,試圖弄出點動靜,讓頭頂的師兄師姐發現不對勁。然而謝清歡馬上俯身,封住他的嘴,讓他無法開口求救。
謝清歡對上少年憤恨雙眸,心中無聲嘆氣,現在他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當真開口求救,便是十死無生了。然而洛瑤南不明白他的好心,依舊氣憤地瞪著他。
江念:「看來你還挺適合當魔修的嘛,不對,小徒弟,你怎麼對九華山的事這麼熟悉?」
謝清歡身子一僵,再次感受到元嬰大能無聲的威壓。他竭力挺直脊樑,與江念平視,青衣被風吹得頻頻擺動。許久,他才開口:「我本是想進九華山修道的,若非那日遇到師尊,我便過來了。」
江念噗地一下笑開,眉眼彎彎,緩聲說:「原來,你是我搶來的呀。」
謝清歡怔住。
江念又說:「這樣的成功需要複製,以後乾脆懶得招生,直接來搶人算了。」說著,她又望向仙氣縈繞的天樞峰,喃喃:「靈氣真濃鬱,要是能把山峰也給扛回去就好了,嗯,以後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