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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了兩聲,不是真心笑,聽得出來是皮笑肉不笑。
“福晉,您說了兩點,我就回答您兩點。第一,我陪十八阿哥喝荷葉湯不是因為他沒背過書,而是因為我沒教好,沒背過不是因為他不聰明,而是我講的他覺得枯燥,所以他沒下功夫,您也知道,我喝不成荷葉湯,可是我喝了,那是我對自己的懲罰,不是對十八阿哥的,孩子很好,所以請您回去務必不要責罰他,我也謝謝福晉的關心,第二,”他把頭略微低了一下,隨即又抬了起來,眯著眼睛往外面看看,那時的天正是天快黑的時候,餘下的幾縷陽光剛好照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他猛地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張輿圖走到我面前,雙眼炯炯有神,“福晉,您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是輿圖?”說完我自嘲的笑笑,“我不懂,讓您見笑了。”
“沒錯,就是輿圖。”他重新坐下來,聽完我的後半句話,他也笑了一下,“福晉,不懂擱您這兒那是應該的,可是擱十八阿哥那兒就不是應該的,他是男孩,而且是宗室,估計您也沒想著讓他科舉出身當個進士,等他十五了,那郡王的帽子鐵定等著他呢,所以四書五經,我不教他,這些他長大後自己就會明白,而且這些東西換個師傅教的絕對還比我好,可是三川五河就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都能教的,王爺請我的時候就說白了,我不是給蘊端教識字跟默書的,我是教他這些在外人看來是閒東西的東西。”說完,往椅背上一靠,看著我。
我琢磨著他說的話,嘴角揚了揚,這個陶之典真跟別人不一樣,聽他的口氣,嶽樂在這件事上也是奇奇怪怪,他說的是沒錯,蘊端只要一滿十五歲,郡王的帽子就戴在了頭上,可是哪個師傅教書不是教四書五經,只有他,偏偏例外,這樣的教法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福晉,”他給我時間想了一會兒,估摸著我已經能消化了他剛才說的話時,才開口繼續說,“剛才那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我跟他接觸了一段日子了,覺得出,蘊端關於王爺的記憶很少,一個男孩子第一個崇拜的物件就是自己的父親,沒有了這個物件,人生會缺失很多,所以我才叫蘊端畫的是湖南跟江西的輿圖,跟著這些圖上的點,蘊端就能知道自己的父親身在何方,多少也能瞭解一點兒王爺。”陶之典說到中間那句“一個男孩子第一個崇拜的物件就是自己的父親,沒有了這個物件,人生會缺失很多”的時候,他的聲音沉了一下,旋即恢復了狀態,可是我還是聽出來了,這個人的背後也有故事。
等他說完了,我問了一句,“那您離家這麼遠,就不害怕令公子缺失什麼了嗎?”
“他?”陶之典顯然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他只用一句話就把話題擋住了,“福晉,我成親早,都是有孫子的人了,孩子,”他哼了一聲,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已經不會缺失了。”
我沒再繼續問下去,該說的他都說了,再說下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不願意聽一個男人抱怨自己的妻子不好,再不好,家還不是她管著,當著另外一個女人抱怨自己妻子的人,是我最討厭的人。這個觀點的形成跟我自己的婚姻有絕大的關係。
陶之典沒抱怨,這是我欣賞他的第二個理由,第一個就是他的那個三川五河的理念,退一步講,我不信他,我也相信嶽樂的眼光。
陶之典給我的第一印象並不好,狂傲,話多,還有點兒阿瑪經常說的漢人讀書人的酸腐,後來荷花池邊的一席談話,讓我更是對他退避三舍,可是今天的這番談話讓我對他改變了看法。
“好香呀,福晉,這是什麼湯?”陶之典在我想事情的時候已經把放在桌子上的湯罐開啟了。
“是豬肚山藥湯。”
“好東西,謝福晉了,久聞其名,就是沒喝過,今天可算喝著了,孫老先生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