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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蒼老的張嬸悲愴的樣子,瑩雪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娘,是女兒不孝,離二老這麼遠,也沒能回來看看你們,是女兒不孝……”
她想起了張叔,也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沒有了她這個女兒,他們過得還好麼?如今她一個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時空裡,磕磕絆絆一路走來,而且也不知道以後的生活還要經歷什麼樣的磨難。
一想到這些,不由得悲從中來,她趴在張叔的靈位前放聲大哭,幾乎要背過氣去,把一直跟著的晴畫和雨歌都嚇壞了,她們眼中的雪妃娘娘向來是個惜淚的剛強人,啥時候這樣過啊。
還是張嬸看著不對,強忍著悲痛勸我,“閨女,你不能這樣啊,你爹要是看著你這樣他會難過的,娘也心疼你啊……”
周圍的人也都跟著勸,什麼“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生活”……。
可瑩雪顧不得那麼多,這會要是不讓我哭,她會被憋瘋的。就這樣她一直哭到聲嘶力竭渾身沒了一點力氣,才止住了淚。
瑩雪是被人揹回房間的,可心裡反倒覺得痛快多了。
由於路上趕得急,再加上情緒波動過大,回來的第二天她就病了。請了個大夫來看了看,說是急火攻心再加上疲勞過度,喝了幾天的苦湯藥睡了幾天的安穩覺後也就慢慢好了。
麵館已經從后街搬到了前面的街道。房子也大了很多,但後面原來老麵館的房子還留著,閒房都做了倉房,張叔張嬸老兩口也一直在老地方,瑩雪的那間房子也一直保留原樣沒有任何改動。
張嬸雖然因為張叔的去世憔悴了不少,可是總體上來說身子骨還不錯,再加上瑩雪的到來讓她也得到了些安慰,幾天後就漸漸的精神起來。
瑩雪一到,小鎮上的官吏就跑了來,先是讓她住到鎮上的驛館,她沒答應,後又要讓她住到齊江平家在鎮上的宅子裡去,說是丞相大人幾年前就留下話,要是張家的女兒回來走孃家就讓她住到齊家的宅子裡去。她還是沒有答應,她就和張嬸住到了原先住過的老屋裡。
在這裡住,她會想起過去,想起在麵館做帳房的日子,那些溫馨而幸福時光。張嬸也說起了她離開以後的事情,麵館的發展,張叔的逸事……。
瑩雪問張嬸是不是買了地,張嬸笑了笑,
“是買了幾畝地,不過也沒什麼用了,我養老的本錢也攢得差不多了,足夠用呢。那地,就是買個放心罷了,如今也不指望它,光面館的收益就用不了呢。”她老人家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瑩雪也跟她講自己在大雍的經歷,還有她可愛的兒子小豬,娘倆常常是一說就是半夜。
對於那個昔日常來麵館的大雍俊後生居然成了皇帝,張嬸仍舊覺得不可思議。而對於皇家和宮廷之事情她似乎很是敬畏,談話中並不敢多涉及,只問瑩雪,“雪兒是不是被很多人伺候著?”
“宮裡雖然奴僕成群,錦衣玉石,可雪兒還是懷念和爹孃在一起的生活。”這是她的心裡話。
由於這幾年他們賺了不少錢,所以張叔的葬禮辦的很風光。瑩雪來了以後,不顧張嬸的推辭又給了她一些銀兩,並把薩藍送的禮物也一併奉上。張嬸並沒有因為這麼多的金錢財物而流露出喜出望外之類的表情,她說只要雪兒一家子幸福和睦,她和地下的張叔也就放心了。
休息了幾天後覺著身體好了些,也不那麼累了。張嬸的精氣神也漸漸恢復了過來。前面的麵館也開始營業了。
現在麵館是柱兒在管理,張嬸早就不用老往前面跑了。前街的新張記門臉中等裝潢也一般,只是那招牌令瑩雪感慨:竟然還用著她的字跡,不過已另找人給照樣放大了些做成一塊匾掛在大門外。
她當初用布頭蘸了墨寫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