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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力訇應聲帶人進來，左賢王下令：&ot;將這個人押進地牢，聽候發落。&ot;車力
訇帶人上來，綁起了董祀，董祀並不躲閃，只是安慰文姬：&ot;你不要為難了，我來
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只要能將主公思念夫人的情形親口告訴夫人，我
死而無憾。只是如果有機會夫人還能回到中原，見到主公，就請夫人告訴主公，我
董祀不是逃兵，是為主公而死的！&ot;
話音剛落，車力訇就將董祀押出了寢帳。左賢王柔聲對文姬說：&ot;我不會怪你。
你原先在中原，自然有自己的生活，可是現在你是匈奴的王妃，就只有用匈奴
的規矩來處理事情。&ot;
文姬看著左賢王的眼睛說：&ot;我知道我現在是匈奴的王妃，我也知道自己的責
任和義務，可是你總不能讓我覺得殺了自己的兄弟還十分地光榮和驕傲吧？我首先
是一個漢人，然後才是一個匈奴王妃。如果要讓我在這兩者中間做選擇，我還是選
擇前者。&ot;
左賢王顯然生氣了，他站了起來，不耐煩地說：&ot;你現在是有點不可理喻，我
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ot;說著，他氣呼呼地出了寢帳，留下文姬一個人，無奈
地哭倒在胡床上。
寢帳外的黑影裡，大閼氏閃了出來，她看著遠去的左賢王，陰陰地笑了。
被關在地牢裡的董祀可受罪了，他被木鞋鎖在那裡，動彈不得，還沒有飯吃，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生氣地問看守：&ot;你們怎麼不給我吃的啊？&ot;
看守樂了：&ot;吃的？我告訴你啊，我們匈奴很少有囚犯。犯了罪，王爺一句話，
該殺就殺，該廢就廢。關他幹什麼？我們匈奴從來沒有超過七天的囚犯，所以就從
來沒有什麼吃喝。你就將就著吧，反正我估計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挺一挺就過去
了。&ot;說完，他又想起點什麼，對董祀說：&ot;哎，你要是拉屎撒尿，趕緊告訴一聲，
我侍候你。&ot;
正說著，牢外有人來了，看守出去開門，一看是文姬，嚇得趕緊跪下說：&ot;不
知是閼氏駕到，小的該死。&ot;
&ot;你起來吧，我是來給那個漢人送飯的，不會不讓我進吧？&ot;
看守心裡叫苦，可又不敢說不，&ot;這個當然，從來沒有人來送過飯，所以
也沒有不讓送飯的規定。閼氏，你小心，這裡面可髒，您請。&ot;
原來文姬知道董祀在牢裡沒吃沒喝，便瞞著左賢王，讓小紅燉了一大鍋牛肉，
這會兒，她讓小紅看家，自己給董祀送牛肉來了。見了文姬和牛肉，董祀樂開了花，
顧不得好看不好看，讓文姬一口一口地餵了起來，倒是看守在一邊看得直皺眉頭，
忍不住說話了：&ot;閼氏，不要給他吃大多了，吃點兒清淡的吧，要不上火。&ot;文姬
眉頭一皺，呵道：&ot;你是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出去！&ot;
&ot;哎，小的出去，就在門外，完了招呼一聲，門我不關了。&ot;看守不敢再多話，
不敢做聲地走出了地牢的大門。
且說左賢王正去找文姬，到了寢帳門口，一看小紅坐在外邊，有點兒納悶，便
問：&ot;小紅姑娘，你在外面坐著幹什麼？&ot;
小紅嚇得心裡撲通通直跳，趕緊站起來堵在門口，按事先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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