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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姜月的動作忽然停住,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肚子,臉色發白。
「怎麼了?」聶照問。
姜月搖頭:「肚子有點疼。」
「肚……肚子疼?」聶照的臉現在比她還白,眼前發花,差點咬著舌頭,怎麼舞個劍還能肚子疼?
他連忙上前扶住她,眼前忽然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
抱著她的,夜裡輕輕啃咬她臉頰的,解開她的衣襟的,拂過她的臉頰的,還有在床上把人摟在懷裡的,這是記起來的,那還有沒記起來的呢?豈不是更加過分?
他二嫂有孕前期無意抻到了一次,便腹痛臥床多日,聶照一時心裡有了不好的聯想,也顧不得什麼,連忙把她輕輕抱起來:「你別怕,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我會負責的。」
姜月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去,她大概只是月信來了,找大夫大可不必吧……
「你別動別動!」聶照生怕她出事,風風火火把她送到床上,抓著人去找個大夫來。
僕從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跑著去把大夫請來了。
姜月縮在被子裡,聶照緊張抓著床幔,盯著大夫為她診脈。
大夫原本是霍停雲從京中聘請的名醫,常年在高門貴族之間遊走,慣會看人臉色做事,見聶照神色那麼緊張,把她心肝脾胃腎但凡能摸著脈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才誇大其詞地擰眉道:「娘子身體外強內幹,有濕寒之症,想來是近日受冷,導致邪風入體,不過並無大礙,經過老夫細心調整,想必不日便能恢復如初。」
姜月喜歡這個大夫,因為他說話相當含蓄,會把痛經說成邪風入體。
聶照拉了他一把,小聲問:「孩子沒事吧?」
大夫一愣:「沒事啊?」
聶照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孩子這不好好在床上躺著呢嘛,主君莫要擔心。」大夫寬慰他。
聶照探一眼姜月,急了,解釋:「我說的是肚子裡的,嗯,那個……」他耳根子紅得像燙熟了似的。
大夫也嚇了一跳,和他一起壓低聲音:「主君,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要毀人家清白,哪裡來的孩子啊?」
「沒有?」
「沒有。」
「當真沒有?」
「當真沒有。」
聶照要寫信給兩位兄長求教的心思終於歇了下去,沒有讓自己變成一團亂麻。
姜月已經低著頭穿好鞋:「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先回房了。」
「不再,不再歇會兒了?」聶照還客套地挽留一下。
姜月臉色不怎麼好看地擺手:「不了不了。」她看在對方是熱心幫忙的份兒上,已經忍耐著沒有把拳頭揮舞在他臉上了,她月信來了,著急回去換月事帶,他卻把自己摁在床上找大夫,搞得自己好像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般,現在還要問她要不要再多待一會兒。
待待待,待你個頭啊。
聶照還心有餘悸,試圖送她一送,姜月連忙制止:「別送!你別送我!」千萬別再送出什麼麼蛾子了。
她把人的腳步生生留在房門裡。
他揪著衣擺的衣角,混亂無措。
小瓦恰好進來,問:「主君,王野將軍已經安頓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逐城不適合療養,冬日原就苦寒,王野身體孱弱,一副不日便要駕鶴西去的模樣,因此便跟著聶照到撫西養身子。
王野?
是長兄的人!
總算遇到個熟人了,聶照眼睛一亮,連忙讓小瓦帶路。
未進門便聞著藥味,聶照一見王野,瘦得只剩把骨頭,心裡咯噔一下,時過境遷,竟連王野這樣的猛將都病成如此模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