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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頭,發現原本掛在堂前,她寫的那篇文章沒有了,想必是聶照臨走時候帶上了,她就知道,三哥也是捨不得她的,這樣一想,飯吃得更多了,打起精神,和往常一樣練武,學習,然後栓門,睡覺,她怕沒把自己照顧好,到時候瘦了三哥回來看著肯定心疼。
如此一想,她努力把聶照拋之腦後,反而好好生活,比以前更上進。
聶照白日裡很忙,夜裡閒下來,整個營帳都是新入伍的兵士,充滿了啜泣的聲音,有哭著說想父母的,有說想妻子的,有說想孩子的。
睡在聶照身邊的少年哭了一通,問聶照:「哥,你家裡有人嗎?不想他們嗎?你怎麼都不哭啊?」
「都死絕了,不想。」
少年反而哭得像自己家裡人都死絕了似的:「哥,你好慘啊,嗚嗚嗚。」
聶照翻了個身,懶得理他,緩緩進入夢中。
夜裡子時,漆黑的營帳中,有人翻了個身,聶照霎時被驚醒,下意識問:「姜月,喝水?我去給你倒。」
無人應他,只有窸窸窣窣的翻身聲。
他這才記起,自己已經不在家中,姜月也不在他身邊需要他照顧了。
就這一瞬間,聶照對姜月的思念忽然變得無比強烈,無法剋制。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牛皮做成的夾子,展開來,是他之前掛在堂上,姜月寫的文章。
上面筆觸柔和稚嫩,但一板一眼的工整,見字如面。
「餘年幼即失孤,奔從兄聶照,居於逐城,年復三載……」他甚至能想到姜月寫這篇文章時候認真的模樣,咬著筆桿,冥思苦想。
她咬筆桿的毛病總是改不了,如今沒人盯著,恐怕愈發難改了。
「三哥,今晚吃什麼呀?」聶照在黑暗裡,似乎都能看到姜月和往日一樣,扶在門框邊兒上,探出個梳得圓滾滾的腦袋,問他。
他把手臂搭在臉上,遮住自己的發紅的眼睛。
今晚吃什麼了?姜月。
作者有話說:
真男人只在夜半落淚。
評論區小紅包
我白天上不來氣,缺氧,去醫院,明天還要做個心肌酶。
第25章 第 25 章
◎眉眼相似◎
聶照一去參軍, 城東順理成章被其餘三地迅速瓜分,阿泗開始給新的大人當牛做馬,晚上順帶還要給姜月送飯。
他拎著食盒進門, 劍刃停在他鼻尖之上,阿泗的眼睛嚇成了鬥雞眼。
姜月見是他連忙收了劍,上前觀察他:「泗哥,你沒事吧?」
阿泗受驚地拍拍胸口:「聶照又不在家, 你練劍這麼勤咧?」
姜月抱著食盒放到桌子上, 道:「三哥臨走前囑咐我好好練劍的, 我得聽他的話。泗哥吃飯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
「吃過了。」姜月出於待客之道,給他倒了杯水, 請他坐下,然後自己揭開食盒, 慢慢吃飯。
雖然阿泗送來的飯菜比聶照做的好吃許多, 但姜月還是懷念她三哥蒸糊了的包子。
阿泗撐著頭, 嘖嘖嘆息:「真是生死難料,你說你當年進逐城的時候,還是我帶你進來的吧?那時候你張口三從四德, 閉口以死殉夫,跟人多說一句話就嚇得要死,我就碰你一下, 你都恨不得跳河自證清白, 現在, 嘖嘖嘖,真是不一樣了。」
姜月皺著眉, 單側腮幫子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是世事難料吧泗哥。我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啊?」
「跟著聶照, 野蠻了, 沒個女孩樣了。」趙泗把水推給她。
「可三哥說我活潑了,開朗了,看起來活得更健康了。」
趙泗又嘖了一聲:「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