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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喟嘆,難再勸她什麼,只好將她拉起來,抱著,將她的頭髮全剃了,作難民裡的男童打扮,才讓她準備好明天上路。
劉氏走後,姜月懷著緊張忐忑的心情,直到子時才有睡意,第二天一早,她帶了兩身衣服,去拜別周氏和小周氏。
還未進院子,就聽到裡面鬼哭狼嚎的,有個年輕男人扯著嗓子在裡面嚎。
「她打我媳婦兒,她打我媳婦兒啊!她打我媳婦兒就等於打我,娘,啊!娘,哇,我不管,你得讓我打回來!」
姜月雖未見其人,卻猜測是她那個堂兄又在撒潑。
她堂兄姜祈是燦州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不僅是小周氏的老來子還是獨子,被慣得無法無天,但也是傳聞,礙於男女大防,姜月從未與這位隔房堂兄見過面。
她不敢多想,低眉頷首小步走進去等著安排。
姜祈昨晚見到劉氏淚眼汪汪的回去,就開始滿府裡的發瘋,一身金線繡的衣裳就往地上打滾,還踢了周氏,要扇人家巴掌,小周氏被姜祈搞得焦頭爛額,周氏被氣暈還沒醒,誰都沒有心思再理姜月。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才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婆子,高壯健碩,沖她皮笑肉不笑地呲了下牙,說:「請吧,月娘。老奴姓丁,你可以叫我丁嬤嬤。」
姜月心突突地跳,有些喘不上氣,但說不上為什麼,乖乖行了個禮,然後低著頭上了馬車。
沒過多久,馬車行到街上,熱熱鬧鬧人聲鼎沸,她年紀到底太小,漸漸的被車外的熱鬧所吸引,忘記了那種沒由來的心慌。
長這麼大,姜月還是頭一次出門,她顧及著家中教導,不好拉開簾子看,就將耳朵貼在車窗上,仔細聽外頭的動靜,聽得出神入迷,已然十分滿足。
馬車平穩地出了城,沒有走官道,反而是進了林間小路,走了一段兒後,突然停下,姜月一怔,平復的心跳又突突跳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車簾被掀開,丁嬤嬤陰森的臉伸了進來。
「真漂亮的小娘子啊,細皮嫩肉的,」對方掂了掂手中趕馬的鞭子,目光追著她像一條陰毒的蛇濕滑黏膩,語氣森然。
姜月不解其意,但是直覺告訴她此人危險,她忍不住抱著包袱往後坐了坐,不敢看對方,聲如蚊鳴一般:「對,對不起,您繼續趕車吧。」
她猜測自己是哪裡讓對方不滿了,連忙道歉。
母親之前在時常教導她,要常思己過。為何別人偏偏對你態度不好?為何只有你偏偏惹人討厭?問題難倒不是出在你身上嗎?
姜月因此養成了個愛反思的好習慣。
丁嬤嬤笑著,臉上褶子擠到一起,露出一口比普通人更尖銳的牙,森森開口:「確實該道歉,得罪了太守家的郎君,你早就該知道要付出代價。」
太守夫人寬容,不計較此事,可那位太守公子卻不好打發,煮熟的鴨子到嘴飛了,他能樂意嗎?
作者有話說:
月寶現在還是個十一歲,身高一米三三,沒讀過書,被錯誤教育荼毒的小蘿莉,給小聶個機會,給他個當媽的機會。
hello小聶你在哪?你老婆已經在路上了,記得砸鍋賣鐵養崽哈,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小聶:勿cue,麻煩原路寄回。
月寶:qaq
第2章 第 2 章
◎逐城◎
逐城在陲西最偏遠之處,三面與勒然接壤,只有東靠撫西府。
它原本的名字叫寶襄城,五十年前大雍與勒然相安無事時,曾是最繁榮的商業之城,通達八方,商人旅者絡繹不絕,奇珍異寶隨處可見。
後來兩國交戰,此城雖前有飛瀝關為屏,卻也是常常產生摩擦的兵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