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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可以去夏家先做下人,夏家人不會虧待她。日後的路,便要靠她自己爭取了。先生可有此意?”
“驚蟄……的確合適。”說罷,傅上星緩緩的摘下臉上的白布。他站著一動不動,墨髮如雲煙,脊背挺直站於樹旁,迎風而立。雙目沒有焦距,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沉靜的像黑湖的深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三章 惡疾
傅上星,傅上星。
乾清緩緩閉起雙眼,他早該知道的。
方千死的那日,廂泉手裡的藍色瓶子——裝著砒霜的瓶子,正是乾清無意間在傅上星那裡撞到的。
那是乾清第一次調查西街去問傅上星問題之時發生的事。當時方千面色蒼白,傅上星說要給他看看,還說“剛才夏公子碰倒的藥就挺不錯的”,乾清自行離去也沒有再管。
挺不錯的藥?
乾清明白了,傅上星後來把那瓶毒藥給了方千,慫恿他自殺。
乾清腦袋一片空白,心裡懊悔、不甘、憤怒。他為什麼沒有把瓶子打碎,或者留下等著,跟方千一起離開?
銀杏樹的枝葉遮蔽了天。在枝條交錯陰影之下,傅上星微微笑著。那是他貫有的溫柔笑容。
乾清冷冷的看著他,輕輕搭上了弓弦。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他此刻卻清楚一點——眼前的人不是溫柔仁慈的大夫;他不是,從來都不是。
“易公子的腳傷好了嗎?”傅上星溫和的笑著,只是輕嘆,“易公子定然是知道我的底細,公子是真的無所畏懼,還是對我過於信任?”
“二者都是,”廂泉安然,他緩緩進幾步,“你可以無所畏懼的站在我面前,我也可以。”
“我不是個好人。”傅上星淡淡道,燈光讓他的表情顯得那麼怪異。
廂泉只是低頭笑著,一如二人在醫館初見般自然的聊著,語氣溫和:“你害了這麼多人,當然不是好人。”
傅上星饒有興味:“哦?你到底瞭解多少?”
廂泉站穩腳跟,目光睿智而堅定:“有些比你少,有些比你多。”
“易公子真有膽識,那麼顯然,主動權在我手裡了,”傅上星雙眼閃動一下,輕聲笑著,下意識的攥緊左袖,“在我坦白之前,請公子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比如……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他的聲音很輕,似是耳語。
“難得你有興味聽。你應問我什麼時候懷疑方千的。”
傅上星笑了:“今夜把話都說完整。”說罷,他在井口的板子上安然坐下,如同一個茶客在聽人說書,悠閒自在。
貓頭鷹撲楞楞的飛過夜空,穿過粗壯的樹木。銀杏樹飛下零散的青黃葉子,沙沙下落輕輕掃過易廂泉身旁,一片片落到他的白衣上,彷彿是用上好的絲線繡上的圖樣。廂泉笑的鎮定卻僵硬,唯有乾清才能知道看出廂泉每個笑容背後隱藏的情感——他在隱藏自己的不安。
“我第一次遇到青衣奇盜那夜,街上沒有什麼守衛。方千說,自己接到了調動守衛的信,落款是我,但是信的字型會消失。在將信焚燬之際,他意識到了騙局所在,於是趕緊採取補救措施,終於留了一小片信紙,上面是‘方’字。”
傅上星蹙眉,廂泉緊盯他的雙眸,接著道:“這一點我和乾清提過,但是他沒有意識到。那“方”字紙片的四周都燒掉了——這就奇怪了。我們燒東西,火焰可以從信的角落開始蔓延,或者從中間燃起向四周蔓延。要留下一個四周都燒焦的紙片幾乎不可能。那一個‘方’是開頭方統領的稱呼,餘下損毀,火焰自下蔓延,至少會留下紙片上邊緣、左邊緣不被燒焦。而且四周都燒了而只剩一個字,當真……有難度。”
廂泉又揚起嘴角,單手拄拐,另一隻手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