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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是我表哥,舅舅的嫡次子,父皇剛封了他入朝做御前侍衛,就……」
「嚯嚯,」陳姜感慨地笑了,「你母親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翻天大禍之時,她竟能保住一條皇家血脈,一條孃家血脈,牛人,厲害!」
趙媞眼泛溫柔:「是的,我的母后是天下最聰明的女子,父皇常說尋常男子不及她呢。」
「如此說來,這鳳來縣豈不也算是你的外家?」
趙媞苦澀道:「外家早已沒有了,袁氏九族一千餘人俱被斬殺,男女老幼一個不留。我若不是病了來等尊主,這輩子都不會與袁熙再踏進鳳來縣一步。」
陳姜一身輕鬆,點點頭道:「行了,知道你想什麼就好辦了,你是擔心袁熙會隨你自殺嘛,我會去勸勸他讓他不想死的,放心吧。」
「不是啊,尊主,」趙媞急了,「我是想你治好我的病啊!」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走,先隨我回家,明日去鎮上送東西我就過去看看你的屍……病體。」
陳姜笑嘻嘻地敷衍著,心道這可由不得你啦!之前還因為不祥的預感愁得不行,沒想到這個任務如此簡單。待自己勸服那個袁熙打消殉葬心理,小公主嗖地一聲就該被接下地府了,想治病到地府慢慢治去吧。
廖氏和陳百安擔心了個把時辰,猜測了無數種惹陳姜不高興的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樂呵呵地回來了,直弄得一頭霧水。
廖氏小心翼翼地靠近:「姜兒,擱了點土芋燒肉,吃飯不?」
陳姜一揮手:「吃啊,趕緊吃,這都啥時候了,你倆咋不吃飯呢,等我幹啥?」
陳百安肚子咕嚕嚕地叫,對小妹的反覆無常有點怨言:「你臨走光說做飯,也沒說啥時回來,娘不是擔心你餓了麼,也不准我吃,真是……」
陳姜樂了,看向廖氏道:「突然對我這麼好?不讓你當家你也不惱我了?」
廖氏瞪陳百安一眼,又瞪陳姜一眼:「胡說啥,快吃飯。」
她哪裡是惱不惱的問題,壓根是怕了陳姜。面上撐著做孃的樣子,心裡卻因陳姜的情緒而常犯嘀咕,生怕惹著她一個不高興又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廖氏再遲鈍也感覺得出來。現在的閨女,絕非從前般渾噩。
土芋頭是山上野生野長的,與陳姜吃過的各類芋頭都不相同,口感有些像土豆,卻比土豆磣牙,簡言之,不好吃。只是浸了葷湯香味誘人,加上受陳百安令人羨慕的好胃口感染,陳姜也著實吃了不少。
飯後,陳姜拿出五百多文錢,給廖氏數了三十文,給陳百安數了十文。
兩人都拼命推拒,頭搖的像撥浪鼓,直說一家人掙錢放在一起,開工錢什麼的太見外了。
陳姜指著銅錢:「嫌少?」
惹得陳百安這好脾氣的都受不住了,錘著大腿氣道:「姜兒你啥意思?我陪你上趟鎮裡還要工錢,你你你,太不對了!」
陳姜笑眯眯的,「你你你啥,你看你,想駁我兩句都說不出像樣的話來,不念書以後可咋辦呀。」
「我沒說不念啊。」陳百安小聲道,「書都買了,咋能不念嘛。」
陳姜摸了摸那半串銅板,覺得心情頗佳,單方面宣佈道:「以後我當家,活計由我分配,錢財由我管理,開銷由我支出,有不答應的麼?」
廖氏與兒子面面相覷,在陳姜目光逼視下搖了搖頭。心說這幾天不都是你當家嗎?
「那就聽我的,這是勞動所得,不是偷來搶來的,你們拿的心安理得。」
廖氏道:「一家人講究成這樣,不是見外了麼?」
一般情況下,陳姜是非常不耐煩說道理的,尤其是當她感覺這其中的道理一句兩句說不明白的時候,索性就不說。直接蠻橫道:「我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