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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丹佐說:“小米迦勒,不帶無視人的。”我說:“你兒子在哪我怎麼知道。”梅丹佐說:“你連肺都沒有。”我扯了扯嘴角:“尊貴的梅丹佐殿下,不要再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梅丹佐說:“這兩天忙什麼呢?”我說:“看書。”
然德基爾說:“米迦勒殿下,梅丹佐殿下,你們先聊著,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然德基爾走了以後,梅丹佐長吁一口氣:“小米迦勒,我不可能天天待你身邊的,只求你少出來閒逛。”我說:“然德基爾不就是來探我口風的麼。”梅丹佐說:“知道你還說這麼多?”我說:“不說回去做什麼?憋著?我是副君他是副君?”梅丹佐說:“在這種骨節眼上,你只有忍耐。以你現在的能力,壓不住他們。你必須博得更多的追隨者,才能和他們抗衡。”
我說:“沒辦法,就受不得欺負。以前路西法怎麼做的?”梅丹佐說:“路西法剛當副君的時候一樣有人反,他是忍過去的。後來漸漸穩定了,他都是底下……”他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我說:“這麼拽?神不管的?”梅丹佐說:“路西法以前受寵,神都睜一眼閉一眼。”
我說:“你又怎麼做的?”梅丹佐笑:“我?我魅力無極限,沒人整我。”
我說:“一是你地位不是最高的,有人替你當擋箭牌。二是你‘表面’看去無所事事,別人覺得你不是威脅。三是你兩袖清風明哲保身誰也不得罪。我說的沒錯吧?”
梅丹佐說:“冤枉,你把我想得太複雜了。”
我說:“沒錯吧?”
梅丹佐摸摸我的臉:“好了好了,米迦勒殿下,不要太尖銳。即便你是我們老大,很多話也不能亂說的。”
我說:“我在你面前說這些話,意味著什麼,你懂?”
梅丹佐微微一怔,靠過來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我知道你壓力大,以前一身輕鬆的忽然背上這麼多擔子,可是你不再是伊撒爾。”
我說:“壓力?我沒壓力。”
梅丹佐說:“好好,沒壓力。愛逞強的小鬼,你不要隨便打我就行了。你每次動手打我,我都會在天上飛兩個小時才下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梅丹佐殿下,調節氣氛不一定要透過講笑話的方式,你知道麼。”
梅丹佐說:“再給你講一個笑話吧:一條小草魚如不長成大鯊魚,就會給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我回頭看看祭壇下方層樓疊榭的金色建築,象徵性地笑了兩聲。
忙過一段時間後,我和梅丹佐一起去了魔界。魔界很多地方也在搞修築,所以能進來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知道梅丹佐怎麼把通行證弄到手的。為了防止別人認出他們憤恨之極的紅髮大天使長,我變成了少年的模樣。
我們直接抵達第五獄尤拉部落,停下的位置是一棵古樹腳。
樹的根基像一隻雄鷹的巨爪,深深盤繞伸入地面,扣住風化千年的石土。所羅河上飄著雁行的小舟,並不華麗,但混著清澈的河水,倒像極一幅疏密有致的畫卷。
會飛的魔族們將木製擎天的階梯一個個運來,架在枝椏上,然後由牛頭羊魔們爬上去搬運材料。幾個墮天使在旁邊使用新學的黑魔法改造屋脊和裝飾,看著腐朽變神奇,真跟看魔術表演一樣。
仰頭往上看,露珠彩虹交錯,枝繁葉茂,稀稀碎碎的晨曦從縫隙中落下,整個部落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我和梅丹佐都穿著黑斗篷,腦袋都蓋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估計就倆變態陰森的傳教士。有人跑過來跟我們搭話,估計都把我們當墮天使了,那態度真叫一個誠懇熱情,使我立刻想起了七天的那些可愛的孩子。
但是,七天?
七天?
有那麼一點印象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