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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著她長大，我照顧著她，每當她一口又一口叫我的名字時我就覺得心裡滿足，我看著她拿過一次又一次獎，也看過她在各行各業出色的模樣，看著她一步步發芽，直到長成現在這樣足以遮天蔽日的大樹。看過她為學習焦心，看過她……，愛別人。」
慕桐欣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抬眼看著沫質，沫質不會迴避她的眼神，所以沫質眼裡坦誠，與她對視。
「你也是一個很優秀
沫質垂眸，回她道：「謝謝。」
慕桐欣低眼看了一下沫質的茶杯，道：「你的茶涼了，可以喝了。」
沫質頷首禮貌示意。
慕桐欣拿起茶壺。「需要我給你添茶嗎？」
沫質本沒有這個意思，但看慕桐欣的茶壺都已經拿好，並且都已經打算倒到自己的杯裡，沫質便雙手拿著茶杯，順著茶壺的出水口伸去，便道：「那就麻煩，表姐了。」
這是沫質第一次叫慕桐欣表姐。
慕桐欣的言語裡總含些許淒涼。「是啊，表姐，都已經成了你們的表姐，也只能做表姐了。」
放下茶壺，慕桐欣看著沫質，眼神犀利。「你愛小簡嗎？」
「愛。」沫質回答的毫不猶豫。
「有多愛？能像我愛她一樣嗎？」慕桐欣越發嚴肅。
但眾所周知，沫質從來不怕任何人。
除了簡汐茶以外。
沫質平視慕桐欣，每一句話都說的沉穩有力，也很認真。「雖然我的出現比不上您與小簡，小簡很敬重您，她也很愛您，但您知道，她對您的愛，從來都不是男歡女愛。您既然是小簡的表姐，那也就是我的表姐，很感謝您對小簡一直的照顧，感謝您陪伴著她成長，她的過往我來不及參與，但她的未來我都想陪伴，我願意用後生的所有時間，彌補她二十六年所有沒有我的空缺。」
沫質說的這些話，全部都用敬稱，既有疏離感，也代表她尊重慕桐欣。沫質說完這些話，慕桐欣久久不能回神。
身體像是被抽了魂一般，慕桐欣緩緩點頭。
「好。」她的聲音快淹沒在茶管裡的雜聲中。
「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慕桐欣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眼神已成灰般。
沫質遲遲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她不想傷害慕桐欣，一點也不想。
「是我做錯了嗎？」慕桐欣緩緩抬眼看沫質。
「我是不是做錯了？」她再問沫質道。
沫質冷靜地看著慕桐欣。
「沒有那麼多所謂的是非對錯，你很好。」只是一直執著在不該有的執著。
「不要因為小簡停滯了所有往前的腳步，努力去
沫質並不會小看慕桐欣，她反倒覺得慕桐欣很有潛力，也是一個優秀的人。沫質也確實不願意看到慕桐欣因為簡汐茶而放棄了自己的所有，她覺得這樣不僅僅是簡汐茶會覺得難過，她也會覺得可惜。
慕桐欣沒有再回沫質任何話，她隻身起來，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便沉落著腳步，一步，一步，走出了茶館。
直到慕桐欣已經走遠了，沫質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試著舒緩自己的心情。
誰都沒有做錯，是命運本來就是如此。
「板，結帳。」
時間很快便到了下午，因為各自都忙碌的原因，所以直到傍晚下班後，沫質才與簡汐茶見了面。
簡汐茶回到公司的時候，崔千風和全念就跟在簡汐茶的身後，兩人打打鬧鬧，有說有笑。
簡汐茶覺得自己長這麼大，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電燈泡」兩個字。
「你們怎麼不牽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