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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厭其煩地寬慰著安桐。
方方面面,周到又理性。
大概過了三分鐘,小鴕鳥從抱枕裡抬起頭,悶聲悶氣地問了句,「我能把桌上型電腦搬去湛州嗎?」
容慎滿腔的人生哲理還在蓄勢待發,卻不料小姑娘陡地轉移了話題。
男人偏頭,睨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唇邊揚起了內斂的笑弧,「想帶什麼都可以。這麼半天,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也沒有。」安桐撥開眼角的髮絲,餘光偷覷著容慎,「你說搬去湛州,我才開始想的。」
男人要笑不笑地靠向椅背,也就是說,方才長篇大論的開解和引導,她一句都沒聽?
容慎慵懶地疊起長腿,語調含笑地戲謔,「看來,我剛說的話,是在對牛彈琴。」
標準的陳述句。
安桐略窘地閃了閃神,「怎麼會,我都聽進去了。」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容醫生,讓他跟著操心,所以才故意岔開話題。
聞此,男人閒適地晃了下鋥亮的皮鞋,神色玩味,「確定都聽了?」
安桐說確定,不騙你。
「嗯,那就好。」容慎眼眸高深地勾起薄唇,「可還記得,第三句我說過什麼?」
安桐表情一僵:「……」
以前和容醫生聊天,好像沒有提問的環節。
安桐一時答不上來,不禁捂著嘴角輕聲咳嗽,「咳咳……」
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從前,容慎定然不會多心。
但如今,他與安桐相識已久,對她的小心思和小伎倆早就瞭如指掌。
患病不假,卻依然聰明的很。
容慎目不斜視地看著安桐「表演」,唇邊的薄笑愈發耐人尋味。
數秒後,小姑娘裝不下去了,斂神坐好,啞著嗓子說道:「對不起,我沒記住。要不你再說一遍,我一定牢記在心。」
男人不說話,就那麼笑而不語地凝視著她。
安桐深知自己的小伎倆沒奏效,漸漸地,她耳根紅了一片。
愈發有種在行家面前班門弄斧的侷促感。
安桐的面板本就屬於冷白皮,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能被人輕而易舉地捕捉到。
更何況兩人同坐一側,距離堪比近在咫尺。
容慎瞧見她發紅的耳根,不忍再逗她,挪開視線低聲道:「既然沒記住,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安桐吸著鼻子,悄悄打量男人英俊鮮明的側臉,未見不悅,趕緊表態,「下次我好好聽。」
這行徑,算不上得便宜賣乖,卻也八九不離十。
容慎不僅不討厭,甚至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下去。
這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狡黠和靈動。
……
過了兩天,距離搬去湛州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安桐的感冒還沒好利索,但也沒再發燒加重。
這天午後,她準備回雲海路整理些要帶的物品交給程風。
出門前,凌琪非常主動地跑來自薦,問安桐需不需要全能小幫手。
安桐稍加思索,便淡聲問她:「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時間?」
「當然不會呀,給夫人你幹活也是我分內的工作。」
安桐放下心來,笑了笑,邀請她加入,「好,那我們走吧。」
凌琪高興的差點沒拍手叫好。
這進展已經不能叫突飛猛進了,簡直是一步登天。
一分鐘後,凌琪就笑不出來了。
她穿著傭人服,狐疑地跟著安桐的腳步,邊走邊打哆嗦,「夫人,咱不坐車嗎?」
「要坐。」安桐側目,才看到凌琪抱著臂膀輕輕瑟縮,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