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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事,而且涼萱斷定他那心事她不曾知曉,可又不好明著去問她,她遂委婉了些問。
一陣無言,蕭澤珩低眉似乎是陷入某種回憶,涼萱見他碗裡的粥一口沒動,心情瞬間跌落在谷底,手上捧著的粥她忽然就吃不下了。
「阿珩,你吃點吧,我聽甘洛說你好些天沒好好用過膳,我擔心」
她話音剛落,蕭澤珩便抿唇嘗了一口粥,應了她的心願後蕭澤珩便回答起她的問題來:「方才夢見了你。」
「我?」涼萱故作不通道:「你明明說了是做噩夢,夢見我又怎麼會叫阿珩魘住呢?」
他們是一對那麼相愛的戀人,想來夢見彼此也應當是暖陽,花香,滿地的蒼翠和湛藍的天幕,儘是些幸福,正如她夢見他那般。
「只是夢見你不要我了。」蕭澤珩說這話時梗了一下,暗含在話語中的低落與心酸全讓涼萱給聽了去,她渾圓的眼睛眨了半天才從裡面回過味來,兩人也從想對而坐變為相依而坐。
「怎麼會?」涼萱道:「我肯定不會丟下阿珩一個人的,明明是大白天,阿珩你怎麼亂做夢。」
話道此,她還怪嗔了一眼蕭澤珩,見他勺中的熱粥遲遲不動,她便用抹了蜜糖的小嘴說出些甜言蜜語來哄他,「我的親親好夫君,能遇上你想必是我上輩子燒高香,祖上積了大德,老天才開眼賜我這份姻緣,我又怎麼敢違背上天的意思不珍惜呢?想抱你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要你?」
「也是。」蕭澤珩低笑一聲應道。
「笑了!」涼萱臉上跟著綻出笑容,她順勢挽住蕭澤珩的胳膊,「那夫君便再吃一口吧!」
蕭澤珩在她的注視下慢悠悠吃著粥,是他生性太多疑了,才會將上輩子經歷過得事情害怕今生重演。
那個夢,魘住他的夢是上一世涼萱最能要了他的命之時。
那時她中了同心蠱,可他並不知曉。若一旦中了同心蠱,假使愛上宿有雄蠱之外的人,那宿主體內的雌蠱便會發作,使人痛不欲生,用強烈的痛感來沖洗掉宿主對他人的愛意,而瘋狂的需要雄蠱的氣味來減輕心中的刺痛。
那時也是這樣的大雪天,外頭異常寂靜,可桐雲殿內確實要鬧翻了天,涼萱體內的蠱蟲發作了。
彼時蕭澤珩捧著滿懷的美味佳餚來瞧她,是他話費好半天的心血親手做的,卻被她一把推翻在地,他怔怔地看著滿地的狼藉,他不明白。
明明昨日才同他約好,笑嘻嘻地同他說著今日相會的女子突然就變了臉色,她為什麼要哭?她又為什麼要發脾氣?
「萱兒?」蕭澤珩以為是她受了委屈,上前問詢,指尖才觸到涼萱的臂膀她便猛得縮回。
「你走開,我不要見你!」
蕭澤珩反應了半響,才緩緩回過神來,卑微又帶著討好地問道:「為何,是我哪裡做錯了麼?萱兒,你不喜歡我改便是了,你莫說這樣的話好麼?」
他已記不清當時的涼萱面上是和反應,無論是在夢裡或是上輩子的記憶中,唯有一句話他記得清楚,是她說:「我要去找哥哥,我好想哥哥。」
她流淚了,原來是為了她哥哥而流的,他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唯獨這件事不能。
他什麼都沒有了,枯竭的情感只能靠著她來維繫唯一一點的泉湧,貧瘠涼薄的親情早死了,他不想在過上從前那樣死寂清寒的日子。
是她給了她唯一一點的溫暖,而現在她已不能自私地想將其收回。
蕭澤珩長抒一口氣,眼中的洶湧漸漸平息,他無比理智地對涼萱道:「萱兒,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去見涼憫生。你若是再念著他,我就把他殺了。」
可他的話涼萱根本無暇聽顧,她連自己在做什麼再說什麼都已無從知曉,唯有心口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