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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燁說:「那我為何沒聽涼憫生提過你們爺爺?莫非你們不是兄妹?也是他看你的眼神倒真不像是兄妹,我倒有些好奇你們兩個人是個什麼關係。」
「是兄妹啊。」涼萱對他話中敏感之詞避而不答,只道::「他是我義兄,不想拖累我家爺爺也是人之常情。」
「你知道世子府有多危險麼?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張燁對她生起疑心,他沒見過上趕著上來要送給他錢的,想來不知是否有詐。
「我只是有些害怕罷了,萬一哥哥的友人拿不出什麼錢來,屆時我怎麼知曉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涼萱話說得既楚楚可憐又誠懇萬分,張燁略微思索便覺她說的有理。他的衣著並非華貴,想來交得友人也非是大富大貴之人,一下子讓其拿出這麼多錢來,誰又能知道是不是他的緩兵之計?
見他神色動搖,涼萱迅速地提筆在信紙上之寫了寥寥幾句話,完後拿與他看,道:「你放心,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與清白而已,這信上內容你大可以檢查,若是有不妥的地方我可以改。在這新任王君搬去王宮後,世子府便閒置下來,平常時候少有人去,不會有事的。」
「萬一你家爺爺上告,那我豈不是要將這寨子裡的所有兄弟都害慘了?」張燁接信看過後卻不收信,遲疑道。
涼萱平心靜氣地與他分析利弊,「山大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家爺爺不過是一個灑掃老翁勉強受過王君的一些恩惠。況且王君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管我們的瑣事,再者我爺爺年紀大,一心求我平安康穩,拿這些銀子就可救我性命,爺爺說不得覺得自個賺了呢?」
張燁嘴角翹起,語氣輕快道:「你的嘴還真甜。」
他走後,涼萱暗暗心驚,方才她手心都冒出了不少薄汗。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否真的將她計謀給看穿。
涼萱闔眼,心中慢慢祈禱:但願一切能如她所願。她寫的信上特意註明瞭地點,希望世子府內的老伯見信後,能將這信呈給阿珩。
轉眼便到了張燁與茹沁成婚的日子,涼山的樹幹上掛滿紅綢,大片的火紅沖淡了秋日的善感之氣。山寨內觥籌交錯,喜氣沖天。張燁手底下的楞頭青喝醉了便爬上圓桌吱呀亂叫,惹得眾人鬨堂大笑,那抓耳撓腮的模樣活像一隻小猴子,就是涼萱也忍俊不禁。
張燁為他們二人在堂內另設有一席,涼憫生見她高興往涼萱碗中夾了菜餚,她只好當做沒看見。
新娘子入堂,堂內鬨鬧起來,底下男子居多,又是同張燁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鬧起來沒完沒了的,膽子大的連禮數也不講,那架勢叫張燁破為頭疼。
一道慌亂的身影將推杯換盞的喜氣沖地蕩然無存,來人衣上帶血,陡然闖進婚宴內,是為大煞。
只見他哆哆嗦嗦道:「底下底下王城的鐵騎將咱們的山寨給圍了,說是要我們交出王宮內走失的萱夫人,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便血洗整個山寨!」
涼萱手中的碗筷脫落,她知道阿珩會來,但沒想到他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還動用了王城裡的鐵騎。
張燁聞言自然是大怒,他將手中的茶盞捏得粉碎,這個「自王城中走失的萱夫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此刻是真的恨,恨自己輕敵。
外頭馬蹄聲震天,想來是蕭澤珩已經帶兵殺到山寨外,涼萱又是喜又是急的,如今的境況這並非她心中所想。
帶火的流箭矢插入堂前的泥地中,有血腥味在蔓延,不遠處響起幾聲慘叫,山寨裡的喜宴至此徹底亂做一團,那些膽小慌神不知所措的便做鳥獸散,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涼萱欲起身,她想去外面讓阿珩停下,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這次恐怕是真的怒極從而招致殺念。她才踏出兩步,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