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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水上的瑪格麗特花,和一柄背刻太陽紋的十字架。
安吉莉亞也去獻花了,她雙手託著瑪格麗特放入池水中。然後繞過水池,在十字架前單膝跪了下來,&ldo;瑪雅,我把他帶過來了。&rdo;她撫摸著那柄十字架,聲音極輕地,嘆了口氣,&ldo;……瑪雅,你睜眼看一看吧……&rdo;
祭禮現場一片凝重的悲傷,而格雷就像個局外人。
安吉莉亞去祭拜了,由希還在外頭排隊,他找了個角落坐下,盯著教堂的尖塔發呆。人群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向他走過來:&ldo;年輕人,你忘帶花了嗎?&rdo;
格雷回過神,連忙解釋道:&ldo;不是,您誤會了……&rdo;
老人往他手裡塞了一支純白瑪格麗特:&ldo;沒關係,這是瑪雅冕下生前最喜歡的花,用這花去送她最後一程吧,唉……命運叵測,我主慈悲。&rdo;
格雷笑了笑:&ldo;謝謝。&rdo;
&ldo;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rdo;老人話說到一半,忽然摘下厚厚的老花眼鏡,細緻地眯起眼道,&ldo;年輕人,我發現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吶。&rdo;
格雷把那朵花放入水池中,並沒有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ldo;是麼?&rdo;
老奶奶盯著又看了一會兒,連連點頭:&ldo;像,太像了,你和奧芙卡教堂裡的那張畫像長得太像了。&rdo;
格雷扭頭問:&ldo;什麼畫像?&rdo;
老奶奶沒回答他的問題,卻用手在他身上比劃:&ldo;這身高,肩寬,這張臉,眼睛和鼻子,對上了,都能對上……吾神啊,這一定是福報啊!&rdo;老人激動得掩面而泣,&ldo;我主慈悲,我主慈悲!&rdo;
格雷無可奈何地對著她微笑,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開口,忽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道傲慢的聲音:
&ldo;聯邦調查局!都給我滾開!&rdo;
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撥開人群,領著一幫子手下大步而來,他一雙尖細的吊梢眼,戴著一對圓邊眼鏡,染著醒目的藍發,整張臉上都是大寫的傲慢,&ldo;安吉莉亞,請配合我們的調查。&rdo;
他話裡雖帶了個請字,卻完全沒有半分尊重。
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想招惹這個聯邦調查局,靜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安吉莉亞轉過身,負手而立,站在祭壇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來人,冷冷道:&ldo;藍斯特,我看也只有你幹得出到祭禮上來查案的低劣手段,又來查什麼?&rdo;
藍斯特呵呵地笑了一聲:&ldo;這也是沒辦法,族長大人公務繁忙,聯邦想約您見一面都難,茲事重大,只能到此冒昧打擾一下了。&rdo;
格雷立刻聽出不對,他明明記得安吉莉亞之前說要去聯邦調查他的身份,所以他一直以為安吉莉亞和聯邦關係友好。但現在看來哪裡是友好,簡直差到了極點。
藍斯特旁邊的手下問:&ldo;敢問族長大人,一週前到今天您都在哪裡?&rdo;
安吉莉亞冷漠道:&ldo;在龍族公館。&rdo;
&ldo;在做什麼?&rdo;
&ldo;我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rdo;
藍斯特瞳眸眯成一條線:&ldo;沒離開?&rdo;
安吉莉亞聲冷如冰:&ldo;沒有,問夠了嗎。&rdo;
藍斯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