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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道:“問過了,好像確是誤闖進來的。”
楊放見那鄉農一雙手上的厚繭確是長年砍柴留下的,與動弓刀的人絕不相同,便揮了揮手道:“先把他關起來吧。”
雪擁關中,雲代遙收到了信鴿傳來的最新訊息。“遠禁城中有船隊出來?船上之人疑是沐霖?”他若有所思地背手而立,“難道沐霖真會從水路上過來麼?”
沐霈被困的地方,是在距噍城不足十里的怒河邊上的一座山頭。他貪功冒進,追秦前的船隊至此,被燒了船隻,不得已逃上岸。他選的這個山頭位置倒不錯,確是易守難攻,水源充足,不過要不是本就想拿他當個餌,他是無論如何活不到今日的。
去那裡走水路自是最方便的,不過那一帶的河面早已被趙子飛親率的四艘神機大船封住,想要從那裡過去,只怕不可能吧。可對方是沐霖,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雲代遙正如是想,卻見雲行風來稟:“城外有人自稱是楊將軍手下,有要事稟報。”
雲代遙道:“你可識得?”
“楊將軍手下眾多,末將也不是個個識得。”
“那我親去城頭看看吧。”
兩人來到城上,只見下面一支人馬,打著火把,大約也就是四五十人,正焦急無比地向上望著。雲代遙就著火光一看,那下面當頭的一人果有些眼熟,便對身邊的親兵道:“這幾人你們可見過?可是常跟在楊將軍身邊的麼?”
親兵們有些猶豫,道:“那個人倒像是見過幾面,只是楊將軍素來治軍極嚴,親兵都用新丁,略熟了就打發到下邊去,身邊的人是常換的,小人們也拿不大準。”
“你們可有何憑證?”雲代遙向那些人道。
那當頭的人手中舉起一隻鮮血淋漓的信鴿道:“小人巡山時發覺這隻信鴿被射殺,因距騰雲嶺遠了,不及趕回去向楊將軍請令,恐會誤了大事,是以一邊讓幾個兄弟回稟楊將軍,一邊就趕過來了。小人們也不需進城,只將信鴿傳到便是。”
雲代遙一聽疑心倒去了大半,心道:連個憑證也沒有就想混進雪擁關來,也太託大了些。何況,楊放在騰雲嶺埋伏之事便是我身邊也就幾個人知曉,他沐霖除非真是能掐會算,否則就是算到有人埋伏,又如何知道那人恰恰是楊放而不旁人。便道:“把信鴿拿進來。”然後又對身邊親兵道,“去檢視一下,他們的馬匹上可有烙記?”
不一會兒,親兵帶來了那人,那人把信鴿呈上。親兵悄聲道:“稟報將軍,馬匹上沒有烙記。”
雲代遙點點頭想:前年沐霖回南方時,天侄送了他不少馬匹,都有我們這邊的烙印,如沐霖真想派人混進來,沒有不用這批馬匹的道理。我原想到這點,叫楊放帶去的全是沒有烙印的馬。一看手中的信,不由站起來叫道:“不好!”
一邊已有人叫道:“不好了,起火了!”
雲代遙猛地起身一望,果見遠遠的一星火光,正是沐霈被困之處。他心道:遲了遲了,這隻信鴿也不知是被沐家的人射下來的,還是不巧撞在了哪個獵戶的箭上。他又看了一眼信,上寫道:“今日獲一沐家細作,言沐家雷震火炮已成,將置於船上。又有言,沐霖甚厭其兄,擬將之一併除去。”
雲代遙暗自琢磨:不知神機大船上的護甲可敵得過這勞什子的火炮,早得了這個訊息,卻不想能如此快地用於實戰,趙子飛可應付得過來麼?沐家既已有此物,水面上是不便與之爭了,快著人從山原馬道上過去吧,怎麼也不能讓沐霈就這麼死了,否則沐家就沒什麼掣肘沐霖的人了。想罷對雲行風道:“快領精兵,走山道去。看還來不來得及。”
那送信之人察言觀色知此事與信鴿有關,懊惱道:“都怪小人未能及早趕到,請老將軍許小人隨雲將軍同去,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