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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落下。雲行天的吼聲在城頭上響起:“射箭,趁他們裝石頭的空隙給我齊射!”驚慌失措計程車兵們頓時安靜下來,幾千張弓拉開,幾千支箭向著投石機簇集飛去。
袁兆周被士兵護送著下了城頭,他沉重地想:蠻族此來居然準備了這些中洲人才用的攻城器械,而且在西京之戰中居然不用,看來他們對於怒河走廊的攻關戰已早有準備了。
然而他將這憂慮告知雲行天時卻被一笑了之:“蠻族向我們學又有什麼不好,野戰,我們總也比不過蠻族。而蠻族學我們攻城的法子,我們難道還會輸給學生不成。況且,制那些攻城器械所需的鐵和工匠,都是從我們這邊弄去的,現在他們的東西壞一樣就少一樣。”
袁兆周聽到這些話時的心情很難說得清。雲行天這個人,如果說他狂妄也是狂妄,他想幹的事好像從來就不以為會失敗。但他的狂妄總是有道理的,那些道理經他一說就好像是確實如此,什麼樣的困境和壞訊息都不會對他的決心有半點影響。袁兆周有時總會想,這種狂妄對雲行天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可他一直沒有得出結論。
印關堅守兩個月後被放棄了,印關的城牆先是被鮮血染成了深褐色,而後又被煙火燻成了灰黑色,最後被從上淋下的熱油燒成了墨一樣的純黑,城牆已被攻城車、投石器撞得支離破碎。為了攻下這處城關,有近萬蠻族戰士倒在了印關城下,可以說,是以他們的屍首堆成的臺階,把蠻族的大旗送上的印關城頭。可是印關僅僅是怒河走廊上的第一關,在怒河走廊上有十餘道這樣的關口,更有號稱天下第一雄關的雪擁關。
印關城計程車卒並沒有撤往後面,他們以千人一標散開來鑽進了走廊兩側的山中,這些山裡面有一些山洞,被巧妙地偽裝成一個個秘堡,這些秘堡裡面有可供一千人馬一年食用的糧草,還有乾淨的地下泉水。他們不再接受任何命令,只是由著自己的意願,對於任何落單的蠻軍,蠻軍的探哨,蠻軍的牲畜進行襲擊。
蠻軍的牲畜是最為幸軍所愛的“敵手”,蠻族戰士就是單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但牲畜就不一樣,看守放牧牛羊的兵士再怎麼也不可能是精銳,也不可能每隻牲畜派上一人。於是通常會先有幾名幸軍在林子裡拼命敲鑼打鼓,驚得牛羊四下裡亂跑,蠻族兵士衝進林子裡時,弓矢和刀劍就已在等著他們,如果他們去追逃散的牛馬,結果也會一樣,一場混戰後,幸軍總能扛著幾頭戰利品回去,而把扛不動的一律殺死。
蠻族追上來,在馬道上縱情奔躍幾步後總會在拐彎的地方接二連三撲通撲通掉下去。後來他們學乖了,在拐彎的地方小步慢行,可是如此一來,追上逃跑的幸軍就變得幾乎不可能。
蠻族很難想明白,為什麼他們高頭長腿的馬匹追不上幸軍較劣的矮種馬?可是這讓人難以相信的情形就真正的發生了。如果不走那些幸軍修建的馬道,在那些灌木荊棘中跑,就更追不上幸軍。幸軍當然不會蠢到把馬道修到藏身之處去,他們在馬道擺脫了蠻軍後就再轉上無窮個彎悠悠然地回家,這一夜他們就可以大打牙祭。
蠻族也試著不要在馬道附近放牧,但那些馬道通常都是在水草最豐美的地方。而人都是懶的,有了好走的路,一般很難讓他們去走不好走的路,反正今天輪到自家倒黴的可能性總是比較少的。如果去破壞那些馬道也是很難的,因為這些馬道四通八達,縱橫交錯,很難說到底有多少,而蠻族也有些捨不得破壞,如果破壞了,蠻族軍的戰馬就真的只能在狹窄的怒河走廊上擁成一團而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於是蠻族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兩個戰場,前面是堅城雄關消耗著他們最精銳的戰士,後面是冷槍暗箭與他們爭奪著食物,他們每攻下一道關,就在自己的身後留下更多充滿敵意的眼睛。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