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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鼓樓在多年前也是個熱鬧的地方,因為地勢高,很多文人墨客愛登樓做些詞曲,以詩會友,但是後來接連有人在此處墜樓,生出了很多靈異傳說,謠言越傳越烈,這地方就成了一處無人敢去的鬼樓。
在十一年前,定國公謀反前所私自購買、鑄造的兵器有大部分都是在羯鼓樓搜出來的,為保不會再有定國公謀反之亂,先帝便下旨封了羯鼓樓,不準有人再進去。
現如今卻在萬眾矚目的祈谷禮上,有一支青嵐箭從羯鼓樓射出,想要取皇帝性命,這無論如何看都是江璠一黨的餘孽在作亂。
宣闌單手撐著下巴,問王來福:「江璠一族,當初盡皆問斬了吧?」
提起這事兒,王來福臉上都露出些許不忍來,嘆口氣道:「回陛下,別說是江氏一族,就連有些遠房關係的外戚、有些聯絡的官員,都被一同株連了,江璠一黨絕無可能還有餘孽吶!」
當年鮮血幾乎染紅了刑場,如今那地面上浸著的深深血跡,恐有不少都是江家人的。
王來福當年也湊過熱鬧去看砍頭,看一個惡人被砍頭百姓們會拍手稱快,但是看無數人被砍頭,留下的就只有麻木和恐懼了。
劊子手的刀都換了好幾把,那是硬生生被堅硬的骨頭和滾燙的鮮血捲了邊的,那段日子的刑場,用血流漂杵來形容也不為過。
宣闌垂眸看著地圖,忽然又道:「江盡棠似乎對江璠叛亂一事很是瞭解。」
王來福和霍旬對視一眼,霍旬低聲道:「當年定國公謀反案的監斬官……就是九千歲,九千歲自然瞭解。」
宣闌微微一怔,倒是不知道有這回事。
王來福道:「當年很多官員都怕接這活兒呢,畢竟定國公得人心的很,估計就是為此,先帝才會將此事派遣給當時還籍籍無名的九千歲吧……也是因為此事,九千歲得到先帝重用,迅速在宮裡站穩了腳跟呢。」
「這麼說。」宣闌玩味道:「他是踩著江氏一族的屍骨和鮮血,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的啊。」
王來福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想了想,還是嚥了回去。
宣闌看著地圖上的羯鼓樓位置,聲音冷冷:「這件事繼續往下摸查,不管這江氏一族的餘孽是真是假,朕都要將他原形畢露。」
霍旬一拱手,「臣遵旨。」
……
燈光裡江盡棠臉色很難看。
他身上披著厚厚的毯子,垂眸看著手裡的一個冊子,忽而冷笑了一聲:「江氏全族、與江氏有牽扯的人都在這冊子上了,盡皆成了閻羅殿裡的短命鬼,如何冒出江氏的餘孽。」
山月問道:「主子,那支青嵐箭……是真的麼?」
「若是假的,我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江盡棠抿著唇,那帶著幾分艷色的嘴唇都染上了蒼白,「青嵐箭用工複雜,模具特殊,材料難得,當年的老師傅都被拉去問了斬,這世上絕無人可以再造青嵐箭。」
佘漪蹙著眉道:「箭從羯鼓樓而來,這地方選的太精妙了,分明是要誘導小皇帝再將江氏一族的舊事翻出來,亦或者是為了——」他看向江盡棠,眸光憂慮。
江盡棠將冊子合上,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嚇了山月和佘漪一跳,連忙要去請陳折恆來,江盡棠撥出口氣,道:「不必了,今夜有雨,路滑,別去打擾陳大夫。」
他蒼白指間全是粘稠鮮血,江盡棠卻面不改色的慢慢擦拭乾淨,道:「見清,這件事你著錦衣衛去查,我這邊還有一樁棘手事要處理。」
「你是說印曜帶萬民書進京告御狀的事兒?」佘漪不耐煩道:「寧遠侯在京城裡小動作不斷,印曜也不安分,我去宰了他算了。」
「若這世間諸事一把刀就能分個明白,倒是好了。」江盡棠莞爾一笑:「行了,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