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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啊長寧,若你託生個女兒身,怕是能比飛燕合德之流了。」
……
江盡棠臉色不太好,坐在馬車上一句話沒說,佘漪垂著頭道:「主子,我剛才應該……」
江盡棠抬手打斷他,道:「我也沒有想到宣闌會出手,不是你的錯。」
佘漪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陰鬱:「陛下最近行事頗為古怪。」
江盡棠一怔:「我竟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
叵測的看不透,總比澄澈的一眼望盡好。
佘漪想起印文興剛才垂涎的眼神,覺得噁心無比,道:「主子,我今夜去寧遠侯府剁了印文興那二兩肉。」
江盡棠失笑:「寧遠侯就這麼一個嫡子,若是沒法傳宗接代,拼了命也要跟你魚死網破,何必。」
「再說。」江盡棠手指在手爐精巧的雕花上摩挲了一下,道:「他今日開罪了宣闌,宣恪想要保他,就得罰他,印文興沒好日子過。」
「但就如此放過他,我心有不甘。」佘漪長眉緊皺:「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是不夠。」
江盡棠掀開車簾,見月光之下萬家燈火,是一番充滿了人間煙火氣的好風景,他淡聲道:「印文興活著,對我們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千年之木,根深蒂固,刀斧難折,但若是從根部開始腐爛,或許只需輕輕一推,就是樹倒猢猻散。」
說到這裡,他想起什麼,道:「你去將軍府一趟,將臨羨安置了,今日我欠秦胥一筆,你讓他記著,改日我請他吃酒。」
佘漪領命,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出了馬車。
……
第二日,京中又出一樁逸聞。
說浣花樓的花魁臨羨芳名遠揚,竟讓宮中的少帝都慕名而去,只為一睹花魁芳容,傳言秦將軍一擲千金將這花魁買下,就是借花獻佛,送給陛下。
不成想少帝帶著花魁離開時,撞上了印小侯爺,而印小侯爺也對花魁有意,不識少帝身份,兩人為花魁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最後自然是少帝將印小侯爺揍了一頓,將花魁帶走,金屋藏嬌。
聽聞此事的宣闌:「……」
他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們是眼瞎麼?!當時站在朕身旁的分明是江盡棠那個閹人,朕和印文興為了一個閹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王來福一邊為他穿上龍袍,一邊勸哄道:「百姓們都覺著能讓兩位動手的必定是個絕世美人,想當然的就把九千歲當成臨羨姑娘了,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別動氣,不過一些吃閒飯的整日無事可幹,以訛傳訛罷了。」
宣闌又忽然笑了一聲:「朕若是能將江盡棠關在金屋裡,如今還用處處受他掣肘?」
王來福心想陛下這想法可真是在玩兒命,不知道該怎麼回這話,好在宣闌又自顧自的道:「等來日朕獨掌大權,打一座金屋將江盡棠關在裡面,倒也不錯,畢竟他那張臉,也當得上一個『嬌』字。」
王來福乍然聽見宣闌的驚人之語,如遭雷殛,手一抖差點沒把玉帶拿住。
宣闌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駭人聽聞的話,蹙眉道:「上朝就要遲了,你還磨磨蹭蹭做什麼?!」
王來福賠笑道:「陛下恕罪。」
他將玉帶給宣闌繫好,哆哆嗦嗦跟在他身後去了金鑾殿。
本來宣闌心情不錯,結果一上朝就被一群拉幫結夥的言官以逛窯子不是明君該做的事為由痛罵了一頓。
宣闌:「……」
宣闌下朝就摔了一個筆洗,冷冷道:「傳旨去寧遠侯府,將印文興拖到大街上扒光了當街打板子,來看的人都給賞錢!」
「……」王來福心想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