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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盡棠裹著一件墨色的大氅,手裡執著一盞宮燈,站在臺階之上。
月色都對他溫柔幾分,勾勒出他精緻如畫的眉眼,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
宣闌抿了抿唇角,上前道:「王來福不是說你睡了麼?」
江盡棠居高臨下的看著宣闌,淡聲道:「睡不著,發現你還沒回來,幹什麼去了?」
宣闌說:「今日政事繁多,畢竟世家剛剛倒臺,很多事情要處理……」
江盡棠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嗯了一聲。
宣闌握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冰涼,他不由得皺起眉:「雖然入了夏,但夜裡還是冷,你怎麼站在這裡吹冷風?」
江盡棠沉默一瞬,才說:「想等你回來。」
宣闌一滯,「阿棠你……」
江盡棠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道:「進去吧。」
宣闌回身看了眼秦桑,對王來福道:「給這小鬼隨便找個地方住著。」
秦桑一臉不樂意,王來福摁住他,道:「遵命。」
宣闌跟著江盡棠進了正殿,宮人關上殿門,裡面燈影幢幢,江盡棠隨意將宮燈吹滅,擱在了一旁,他解下大氅,抬眸看著宣闌:「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宣闌眉眼間的陰鷙一閃而過,他壓下自己的暴戾,道:「阿棠,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陪你去。」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江盡棠平靜的說。
宣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剋制的道:「你也知道,我不會放你離開。」
「宣闌……」
「閉嘴。」宣闌抱住他,頭埋在他肩頸上,聲音很啞:「你要是再說我不喜歡的話,我就親你。」
江盡棠的腰好細,宣闌都怕自己稍微用力就會把它折斷,於是又慢慢的鬆開幾分,高挺的鼻尖在他細嫩的脖頸間輕輕磨蹭,「你的唇長得這麼好看,卻不願意說我愛聽的話。」
江盡棠氣息有些不穩,他抬手將宣闌的頭抬起來,看著少年的眼睛:「宣闌,我真後悔十六年前把芸豆卷分給你。」
「……什麼?」
江盡棠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輕柔的吻落在了宣闌唇角。
燭火噼啪一聲,宣闌的心臟也在這一刻跳動極快,他喉結動了動,猛地扣住江盡棠的腰,更深的吻下。
他撬開江盡棠的齒關,去觸碰他口腔裡的嫩肉,侵佔每一點柔軟,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吃下去才甘心。
江盡棠眼角滑下一滴淚,砸在宣闌的臉上,宣闌一僵,鬆開江盡棠一點,看見他眼尾發紅。
江盡棠聲音很輕:「宣闌,這十二年,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囚籠裡的困獸,我能看見外面廣袤天地,但是我出不去。」
「是我把自己鎖了起來。」他睜著眼睛,茫然的說:「可是我……找不到鑰匙了。」
宣闌在他眼角的淚痕上輕輕一吻,聲音顫抖:「你與我都是囚籠裡的困獸……」
「如果分不出勝負,那就抵死糾纏。」
「阿棠。」他抱著江盡棠,就好像找到了自己遺失多年的屬於身體裡的重要部分。
「你出不來,換我把自己關進去,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見評論說看目錄都覺得虐,好傢夥,我寫的難道不是絕世甜文嗎??
然後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1:宣闌沒有對不起棠棠,他總不能一刀自己戳死給江家賠罪,那棠棠的所有謀算全白費了。
2:宣慎是很垃圾,但是在其位謀其事,皇帝不可能容忍一個比自己還得民心的武將,而且江璠沒有反心,不代表其他人沒有野心,他是被架在火上烤,要麼被皇帝容不下,要麼被逼的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