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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 林培因顯然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開口：“我去瞧瞧，吳媽，你上去看看阮阮醒沒醒，沒有的話把臥室門帶好。” “是是是！” 吳媽趕緊應了。 許久不出門，昨日阮予回來後累著了，睡得早，今早起來喝了幾口粥又上了樓，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像是沒睡好。 林培因怕吵著她。 但開啟院門，令她沒想到的是…… 周圍有不少路過這邊的住戶，都忍不住探頭過來看。 不遠處，一輛復古低調的勞斯萊斯古斯特，一般開這種車型，家中車庫絕對不止這個系列，再一配上那個京市車牌號—— 顯眼的一串0。 身價又上去幾個檔次。 林培因也不是沒有過好日子，以往跟著那人出席宴會多了，這些貴圈內的常識還是知道一些。 “林夫人。” 一道女音傳來。 後車門開啟後，一隻羊皮絨的高跟鞋踏出，訓練有素的管家為那婦人開門，恭敬熟練。 林培因定睛一看。 只不過片刻，便立即想起那日會館見過的人——顧宥辭的母親。 汪晴雲。 接著，管家接過一支黃梨木手杖，沒有給人撐著，而汪晴雲側身，扶下來一個白髮盤髻的老貴婦人。 身形還算挺拔。 老太太環視一眼小院。 院中院外打理整齊的花草，木長廊通到客廳，不遠處圍爐煮茶的長桌和燒烤架，還是全新的。 生活氣息十足。 小院子乾淨又閒適。 “二位今日這是……” 林培因也沒有怯場。 汪晴雲面上是顯然的笑意，“過早來叨擾林夫人了，不如我們進門……談今日的事情？” 開門見山。 還是第一次見顧家這樣的好語氣。 “當然。” 林培因反應過來點頭。 卻沒有什麼笑意。 吳媽匆匆下了樓，特別有眼力見兒，她去泡了茶，拿的還是上次顧宥辭送來的一提喬遷禮碧螺春，客廳緩緩響起說話的聲兒—— “怎麼沒看見阮阮？” “還在睡。” 林培因坐下笑了笑，“昨天回來就上樓了，近日容易累。” “能吃能睡便好。” 汪晴雲今日尤其話多，不如以往般端著，“昨天我與阮阮和阿辭一塊兒，見她還是偏瘦了些。” 她說完又道：“不過懷個孕也只長肚子，日後恢復也好，年輕女孩子總是愛美。” “嗯。” 林培因讓吳媽給二位端茶。 也沒有上手。 “今日阿辭沒有一同來？” 汪晴雲愣了一下。 顧家從未上門，她確實之前沒怎麼正式見過林培因，聽不出這親家是不是不滿。 如今是顧家登門拜禮。 怕兩邊都為難。 這時老太太倒是笑了—— “自然。” “我聽陳秘書說，近日阿辭可是每日下班都要來，心裡也著急，我和晴雲特意挑了個他脫不開身的時間，幫他來探探阮阮的口風，” “是啊！” 汪晴雲也連忙道：“阿辭也是，我給阮阮的鐲子他還了回來，我還沒說他幾句，他倒是生悶氣上樓了。” 林培因聽著有些想笑。 知道顧家這是在說漂亮話，顧宥辭哪裡是這樣的性子，他生氣旁人肯定看不出。 著急倒是有點。 林培因不由道：“顧太太的鐲子，阮阮如今確實不能收。” 絕不是凡品。 阮予要是真的收了回來，林培因都是要說教一頓的，好在是女兒懂事理，不能顧家給點東西就收下。 過於小家子氣了。 “今日如何不能！” 汪晴雲眼神示意管家，後者將備好的東西都擺放上茶几——大大小小數十個禮盒禮袋，從地上到桌上的紅色錦盒，裡面是用紅墨禮帶捆好的現金。 數來有兩千萬不止。 加上千克數金素圈、金冠、項鍊和金磚都擺在了最後。 似乎是嫌俗氣。 頂級的國內外名酒暫且不談，那正中央幾套冰種的翡翠首飾，顯然不是給阮予的，都是林培因這個年紀最為帶得出韻味的。 光是兩個鐲子單價—— 都要上千萬。 林培因很難維持臉上的淡定，一個是被這樣的陣仗弄的心中震撼，還有就是…… 感覺自己被錢砸了。 更別說還有後面一眾收藏級別的字畫和名瓷。 但“財神爺”無比和善。 “我是按著顧家歷代的禮數來的，禮金俗氣倒也不能省。” “三年前阿辭不懂事。” 汪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