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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請跟我來。&rdo;說著起身,朝林海如一笑,帶她們走進另一間房。這房裡擺放著數十架古琴。
林黛玉摘下墨鏡,隨意打量了幾眼,搖了搖頭。
林海如便說道:&ldo;店長,你們這裡還有別的琴嗎?&rdo;
琴自然是有的,這些擺放出來的,是給外行人看的。店裡的壓店之寶輕易不拿出來。
&ldo;這些琴都太粗糙,不值得我伸手。至少得有一架斷紋琴才算說得過去。&rdo;黛玉淡淡道。
店長心道果然是個內行。她招來店裡一個年輕男店員,對他說了幾句話。沒一會兒,男店員就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架古琴出來。
黛玉走近一看,不覺眼前一亮,這是一尾蕉葉式流水斷紋琴。
&ldo;洗手間在哪裡?&rdo;黛玉問店長。
店長微笑著招來一個女店員,帶著黛玉去了洗手間。黛玉用清水仔細洗過手。手不淨不彈,心不靜不彈。當初黛玉學琴時,琴師鄭重交待過她。
黛玉回到房間,端坐在琴前,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了出去。正要伸手試琴,發現琴的寬頭朝左,窄頭朝右,最細的線竟然朝外。便抬頭看了店長一眼。知道店長是有意考較於她。
她淡淡一笑,指點店員重新把琴擺放好。店長微微頷首。林海如不懂其中門道,如墜雲霧中。
待琴擺放正確後,黛玉伸出左手輕按琴絃,右手抹、挑、勾、剔、打,快速彈出一串泛音、散音和數十個按音。
林海如分辨不出這三種不同的音,只覺得有的音松沉而曠遠,有的則如天籟,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有的卻細微悠長,縹緲多變。
黛玉彈罷斂手,滿意道:&ldo;此琴琴音清、透、圓、潤雖比不得上古名琴,卻也彈得了。&rdo;
林如海笑道:&ldo;那咱們就買這一架。&rdo;
店長看黛玉彈琴的架勢,確信她不僅會彈古琴,還是此道高手。
&ldo;既然小妹妹對此琴滿意,何不就試演一曲?&rdo;
黛玉不置可否的微一頷首。略一思索,彈了一曲《秋江夜泊》。
琴聲安淡閒適,清靜舒緩。聽的眾人如痴如醉,仿若置身於秋夜江邊的茅屋裡,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清風徐徐吹來,遠山寺廟鐘聲響起。一曲終了,林海如仍沉浸在琴聲餘留的意境裡。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林海如只知黛玉彈的好,至於為何好,他卻說不上來。而店長本人卻是古琴高手,她聽出黛玉此曲與她所熟悉的《秋江夜泊》略有不同。不同之處在於黛玉此曲古韻悠揚,毫無現代氣息。
更讓她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黛玉彈奏此曲時,左右手共用了幾十種指法。其中有十數種指法早已失傳,她連見都沒見過。
&ldo;敢問姑娘,這首曲子,你在哪裡學來的?&rdo;她按耐住心頭的激動問道。
&ldo;我不知道。&rdo;黛玉只得如此說。
店長以為黛玉不願相告,心裡有些失望。
林海如說:&ldo;實不相瞞,我這女兒失憶過,對以前的事都不大記得起來。&rdo;
店長一聽,暗道可惜。
&ldo;這張琴是梅庵派的古琴大師王燕卿所制。王大師生前最喜《秋江夜泊》一曲。我雖沒聽過大師彈奏,但我相信小妹妹剛剛一曲絕不遜於王大師。真是奇才啊。&rdo;店長由衷的贊道。
林海如笑著說過獎,實則心裡樂開了花。黛玉並沒有聽說過王燕卿此人。
&ldo;這琴我們買下了,這價錢?&rdo;林海如請店長到一邊說話。
&ldo;你放心,自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