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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料內的陰陽怪氣,林徹微怔的盯著她,總覺得談不上哪裡古怪。
女孩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點,不管是在影片裡,還是現在毫不拒絕的回答,都在一而再再三的降低著自己的底線。
他理不通,低頭給她夾菜,也沒多想,畢竟這個變化……剛好正中了他的心意。
江櫻把湯喝完以後,時差反上來,有些困的跟在林徹後邊,「徹徹,我想洗澡。」
林徹開啟臥室的門,「裡面有乾淨的浴袍。」
長途飛行下來,她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也沒耽擱太久,把沐浴露的泡沫沖完以後,伸手去拿浴袍披上,有些寬大,沒過了腳踝,垂在地上。
算了,等會出去換就好了。
江櫻拉開浴室的門走出去,摸索著開啟房裡的主燈,想去找箱子。另一隻手已經放了過來,把她整個騰空抱起。
接著,燈亮起。江櫻下意識的摟緊林徹的脖子,視線裡看到被掀到一半,明顯有過睡痕的床,才反應過來。
不是客房,是他的房間。
江櫻在他身上亂動了一會,才被穩妥的放著落地。林徹也換了一套衣服,淡粉色的衛衣被搭在椅子上。
「怎麼想著過來了?」他想著她喜歡香薰,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從未開封過的,點上,也不知道香味是不是她喜歡的。
江櫻看他拿出打火機,忽的道:「來問你一個,我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的問題。」
林徹嗯了一聲。
她邊在臥室裡渡步,參觀著到處都是他氣息的房間,看著放在書架上的一盒顏料,他還會畫畫?
「我以前在臨川的時候,和一個男生走得很近,」她視線離開書架,到牆上,「按道理來說,我出事就是因為信了班上的男生,爺爺也處處小心,沒帶我認識太多人,可是也什麼那個男生可以?」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淡淡的薄荷香在空氣裡發酵。林徹盯著驟然亮起的火光,一語不發。
江櫻又道:「看煙花的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有人教我假裝過生許願。也是那個男生告訴我的。」
最後,她半蹲下來,好奇的撩開角落裡掛著的一塊灰色的布,露出了裡面泛黃的畫紙,沉默幾許,才出聲:「徹徹,你怎麼都不吃醋的?」
林徹一直都知道紙包不住火,卻沒想到是在現在,怪不得她最近的情緒起伏有些大,他朝她走過去,看到她的小動作,伸手擋了一下。
左手手背的刺青阻止了她看向畫的視線。
下一秒,林徹俯下身,代替了她要掀開的手,乾脆利落的把布扯開,畫中的內容再無任何遮擋。
江櫻的神色僵住。
他站在她身後,時隔多久,再次打量當初的作品:「眼熟嗎?」
怎麼會陌生,上面的圖案,她不止摸過,還親吻過。
畫上只有一雙眼,不是特別勾人的桃花眼,溫吞的像小鹿,像泡在清潭裡,平靜的沒有漣漪,空靈得好似未看過人間煙火。
「你曾說過,可以給我畫個更好的,」他承認了:「但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都是你。」
她曾覺得殘缺的,美中不足的,卻對當時的他來說,就是最漂亮和完美的。
所以才會細心勾勒描繪,紋在身上。
陪伴他度過無數個日夜。
江櫻看著最右下角標明的日期,指尖發澀。
記憶也回到那個夏天裡,白晝無限長,她住在黑暗裡,連吃飯都小心翼翼,不想給別人造成負擔,卻猝不及防的被餵了一口青椒,少年嫌棄著道:「你也是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