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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還是把手機搭在了腿上,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根紅色的手繩。
手繩已經開始編了一小段,剩下的長繩繞在他的指間上。
他單薄的眼皮上還投射著外頭車燈的光影,難得認真地交替著手中的三截細繩,利落地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龍骨結。
段銘抽空看了一眼:「江小姐會帶嗎?」
林徹只強調:「我送的。」
「……」
所以江小姐就會帶嗎?
段銘不敢說,怕打擊到林徹的玻璃心。
他只能從側面,循循善誘地道:「少爺,你為什選擇送這個?」
林徹:「我編的。」
段銘:「……我小學的時候,還編過彩色的送給同桌,結果人家不要,說還不如學校門口精品店裡十塊錢一條的水晶項鍊。」
林徹:「哦,我是給我老婆又不是同桌。」
「咳咳,」段銘打著方向盤:「少爺,先不說你們還沒結婚,就算結婚了也分分鍾鍾能離的,就不要太理所當然了哈。」
「提醒你,」林徹懶洋洋地歪過頭,從後視鏡裡看著他:「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需要用錢收買女人嗎?」
「長得醜的。」
「而我,」他一字一句道:「這張臉就已經是奢侈品了。」
之後一路,林徹滿意地享受了四十分鐘的清靜,下了車後,才心不在焉地將紅繩塞回口袋裡,跟別墅區的巡邏保安微頷首,進了江櫻住的聯排洋樓。
他慣例地將後車廂取出來的花放進牆角的花瓶裡,這一次的是小洋甘菊,顏色很適合秋天。
林徹又接著往花瓶底下找鑰匙。
這麼多天來,他故意每次出門前都不帶,江櫻剛開始還會貼上一個便利貼,提醒他拿,後面幾次就乾脆預設了每晚遛狗時將鑰匙藏好給他。
他彎下腰,認真摸索了一下,手心空空。
…
門鈴聲剛響,江櫻就走出來開門了。
她只開了一條縫,還有防盜鏈攔著,穿著鵝黃色的針織長外套,裡面是條白色的睡裙,長發紮成一個小包子,看起來還沒睡。
江櫻敏銳地打量著他的白色外套,視訊通話中的黑色衛衣仍懸掛在腦海里,她輕聲問道:「…你換衣服了?」
林徹:「洗了個澡。」
江櫻:「!」
洗澡。
髒辮女人。
藍色的塑膠小袋子。
她恍神,人生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一股淡淡的怒氣從腳底往上冒。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林徹莫名:「不是你讓我回來嗎?」
察覺到她的低氣壓,他思量了一下:「對不起。」
這幾天的確有點冷落她。
江櫻心裡被刺了一下,煎熬得要炸掉。
怎麼能如此若無其事地道歉。
在做了這種噁心的事出來……
她憤怒地將門合上,不想再看他一眼。
林徹頓住,意識到她真不打算讓他進去後,忍不住皺了下眉。
不懂她在鬧什麼小脾氣。
就他媽離譜。
門不能進,只能翻牆。
他手長腿長,全當複習了一遍以前上學時的必備功課,選了一面緊挨著小花園的後牆,剛翻到一半。
小可就穿著江櫻給它換的紅色小衣服,蹲在牆根處,朝他汪汪叫。
「叫什麼叫,我是你爹。」
林徹跳下來,拍了拍狗頭:「知道誰惹你媽了嗎?」
小可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