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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兄臺在外頭,就沒聽說關於在下的事情嗎?&rdo;
&ldo;我也是到山林拜訪老友,還沒到宛丘那邊,平日裡也是在老友山莊裡,他的一些朋友也是隱士,都是說一些修生養性或者山野之事,所以不曾知道。&rdo;
說話間,東皋公已經把酒菜做好,熱騰騰,香噴噴,滿屋子都是喜氣。東皋公給皇甫訥和伍子胥斟滿了酒,然後舉酒邀飲。
三爵之後,東皋公說道:&ldo;皇甫老弟哪,老哥一直在盼望著你回來,真是望眼欲穿哪!我念幾句詩給你聽,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rdo;
這時皇甫訥卻插話進來:&ldo;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rdo;隨即又說道:&ldo;其實兄弟也是這般想你!&rdo;
這時東皋公卻接了話下去了,&ldo;老弟呀!愚兄想你,還有另一層意思……&rdo;
&ldo;哦,兄臺請講!&rdo;
&ldo;這位就是伍子胥,賢弟應該知道了吧!&rdo;東皋公指著伍子胥說道。
&ldo;剛才已談過!沒想到,我們兩個,長得如此相像!&rdo;皇甫訥說著,又把回來時遇到村人的情況說了一遍。東皋公也甚是感慨。
然後東皋公便把伍子胥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到他父兄罹難,他志在復仇,欲奔吳國,卻阻於昭關的時候,皇甫訥也十分憤慨,而伍子胥則又一次讓仇恨重新激發起了一腔豪氣。
東皋公又把伍子胥因為無法過關,夜夜焦慮,所以竟然滿頭黑髮成了白髮的情況說給皇甫訥聽,然後說不知皇甫訥兄弟是否有妙計讓他過得昭關。說著就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皇甫訥,卻不再說話。
皇甫訥思量良久,突然說:&ldo;哦,滿頭黑髮成白髮!這會不會就是天意呢?&rdo;
&ldo;天意?&rdo;伍子胥和東皋公不約而同地說道。
&ldo;這就是說,伍壯士現在混出關,已經有一半成功的可能!因為人家只會注意到他先前黑髮的形象。如果伍壯士再作打扮,換了衣著,就又多出兩成希望……&rdo;
東皋公笑了,&ldo;賢弟分析得不錯!&rdo;他說,&ldo;愚兄也這樣想過!可是,伍壯士乃忠良之後,身負血海深仇,此仇必報!所以伍壯士此行過關,必須萬無一失方可!否則,一旦失誤,豈不有違天理,有背天道!那我等即是罪人哪!&rdo;
說到感慨處,伍子胥聽得心中大震,心想前些日子自己真不應該作那樣想,他為此生出了些惶恐來了。
伍子胥說,自己曾經連續兩個晚上偵查過昭關的軍情,那裡有三重把守,戒備森嚴,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東皋公又不說話了,一會兒看看伍子胥,一會兒又看看皇甫訥,彷彿神遊於八極之外,只顧著自己點頭。
&ldo;吾兄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rdo;皇甫訥突然說。
&ldo;什麼?主意?我有主意了?&rdo;東皋公似是剛剛回過神來,自問自答。&ldo;對呀!我早就有一個想法,覺得伍壯士要過關,身邊非得有幫手不可,但是那時幫手不在,現在好了,幫手回來了!……&rdo;
皇甫訥突然把酒盞放下了,&ldo;莫非是要讓我幫忙?&rdo;他說。&ldo;那怎麼幫呢?&rdo;
伍子胥心想,&ldo;莫非是讓皇甫訥出面引開守衛軍士,然後我就乘機出關?可是這豈不是要害了皇甫訥?&rdo;再想想